在这群人中就有花见羞与花惹秋两人,她们近在咫尺,但心中的恨已经超出了天际,仿佛直达宇宙的深处。
花惹秋见花见羞平静地站着,根本从她眼里看不到一丝丝仇恨。
因此,花惹秋才停止她那恶魔一样的笑声,讥讽道:“笑什么?你会不知道我在笑什么?相对男人来说,最宝贵的是金钱和权力,但是对女人而言,最宝贵的却不是美丽的容颜,也许你觉得我说的话很可笑,但请你回头想想,你夫君刘彟为什么会死,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明白,当绝世的容貌成为战场上获胜方的战利品,那这种容貌就好比获胜方抓捕的俘虏,请问俘虏有尊严吗?俘虏到强敌手里,连猪狗都不如,所以像你这种女人若是死了,对于这个天下岂非不好,天下将少去多少争斗?你到底在留恋什么?权势?金钱?这些都不是女人该有的东西,你知道吗?况且你口口声声说爱着刘彟,他死了,那你为什么不陪着他去死,你是为了李家那个臭小子吧,哈哈,花见羞你是很美丽,可你同样美丽无德,有多少男人为了你,征战沙场,又有多少男人为你埋骨他乡,而你又有陪多少男人上过木榻?”
此刻,花惹秋终于咽了口气,停了下来。
一切都是眼前浮现的事情,彷如昨夜星辰的灰暗,闪着淡淡的余光。
又有谁知道那是希望,那是一个女人的希望,也是一个女人唯一的一生,花见羞落下了泪,她曾说过她爱着刘彟,她说刘彟是她此生最难忘却的男人,她说她是刘彟这一辈子的女人,还是永远的女人,既然如此深爱她那白发苍苍的男人,可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呢?
也许花惹秋不明白她至今还活着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她听了丈夫刘彟的话,刘彟奔赴战场前一天晚上就对她说过,让她永远活着。
不错,要活地像花一样香甜,像花一样多样多姿,像花一样万紫千红。
花见羞正看着花惹秋充满仇恨的眼睛,真是静如处子般站着。
站在一旁的莫云白也看在眼里,但却佩服在心里,他佩服她的城府,佩服她的不焦躁神情。
可是,谁都可以忍住,但他忍不住了,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呢?她又没得罪你?你侮辱她干嘛?”
多善良的少年。
花惹秋转过身子,看着莫云白,目光如电,令莫云白脚底下顿然生出了一些寒意冷到了脑门。
花见羞不动,反而增加了花惹秋的气势。
花惹秋冷厉道:“我的好师妹,看来我说的不错,你勾引男人的本事果然高超,连这小白脸都被你勾的魂不附体了,看来姓李的那个臭小子想捕获你的芳心,又多了一道坎,这真是不可妙言啊!”
花见羞却道:“师姐,我这是要回城里去,你倒是让不让路?”
花惹秋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嘴角歪了一歪,十分尴尬道:“你得了师傅的真传,如今我又受了你的暗算,肩膀的关节受了骨伤,难以在找你算账,今天就放你一马,但你给我记清楚,倘若我肩膀的伤势恢复,一定再找你寻仇。”
花见羞轻盈微步走到花惹秋的身旁,就在花惹秋不经意间,嫩掌张开拍向花惹秋的肩膀,只是稍微片刻后,便收了掌:“你的臂膀已经没事了。”
花惹秋一怔,惊讶不小道:“你瞬间治好我的裂骨伤痛?”
花见羞道:“不错!”
花惹秋觉得很不可思议,且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治好?”
花见羞道:“不知道你没有听说过‘花蕊掌法’?”
花惹秋大惊:“什么?你说你练会了五花门的‘花蕊掌法’?”
花见羞道:“不错,你的臂膀我已经给你治疗好了,你现在可以和我动手了?”
花惹秋心想花见羞已经练会了“花蕊掌法”,此刻动手极为不妥,所以忙推辞道:“我们之间的仇恨永远不可能一笔勾销,我和五花门的?恩怨总有一天会做个了断,今日你治好我的臂膀,我不和你为难,他日我臂膀完全复原,再修高深武功,再找你寻仇。”
花见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