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天,一直有意折磨自己,苦行赎罪的张君宝,以及小冬瓜,对非白几乎好到了姥姥家,把非白直接都养得娇纵了。
原本一人一马都习惯了的照料,却是被比了下去。
当零食吃的羊草,要最细嫩的草叶顶尖;洗完澡后的梳毛,要细致入微不说,更是要在马颈上,编一对漂亮的蝴蝶结!
每天还得时刻陪着,自己一个人练武、出去浪,整天也不陪它,在非白看来,俱都是叶书对它不用心的表现。
再看叶书还无改错的样子,非白直接怒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叫给叶书听。
哄不好的那种。
生生逼得叶书上这附近最高的山上,听了几天雷,全身都沾了静电,这才让那村民一碰到,就全身酸麻,以至于怀疑叶书不是个人!
思及此处,叶书也是有些郁闷。
自己疯,是因为随着精元修炼,情感肆意。
可自家座骑,怎么比自己还疯?
就在这种复杂心思之中,叶书回到了庭院,还没进去,就见里面一条高大白影,直冲到自己面前,一个硕大的马头看了看自己,见没什么伤,这才打了个响鼻,恨恨地走到一边,仿佛只是路过。
“别跑啊!
两天没见了,让我抱一下!”
坐了n天11路公交的叶书,此时见了自家小马,只觉得亲切无比,顿时嘻皮笑脸地上去要抱它,被非白踢了一蹄子,犹还歪着头不看叶书。
很明显,这是进入冷战时期了。
……
山上日子苦,叶书一回来,就先是洗澡,待晚饭时,便看到出去打探消息,刚刚回来的秋雪。
此时的秋雪,全无先前的情伤样子,在照顾张君宝的这两个月,她事事费心,气态极为沉稳,此时眉心带愁,也不减她过人风姿。
“太难了!”
直到吃完晚饭,秋雪这才终于忍不住一声长叹,忧心忡忡:“强弱之势,太过明显了!
如今的董天宝,得尽绝学,又一心苦练,更不用说日日操练精锐兵卒,羽翼一日比一日强盛,明显是有意备战。
而君宝呢?
他身边好友亲朋友俱去,非死即伤,势力小到极致。
不止如此,那天过后,他整个人更是疯疯癫癫,说些胡话犹还罢了,偏偏一身的功夫,俱都忘了一般。
一方,在大踏步前行。
一方,在原地站着,甚至后退。
这样悬殊的强弱之势,即便君宝醒了,又能怎么办?他又怎么能终结这份恩怨,终结那相交了二十余、情同手足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