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兰派人去请莫父的时候,正巧莫父在荆兰苑,正在教训吕氏,训她没有教好女儿,让他今日丢了这么大的面子。
吕氏正哭哭啼啼地跟莫父撒着娇,用着她一惯用来哄莫父的法子。
“老爷,妾身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别生我的气了。”
“哼。”莫父冷哼一声,并不搭理吕氏,他这次也是生了大气了,不然,平日里他是最听吕氏的话的。
见这招不行,吕氏也不气馁,继续道:“枫郎,荆儿是真的知错了,你别生荆儿的气了好不好?你若是真的生气,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要不理我,好吗?”
莫父虽然生气,可也架不住吕氏的哄人之道,她三两句好话便哄得他气散了,他反手将吕氏抱在怀里:“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生气还不是因为我想我们的非儿以后能嫁的好,可你看她如今这幅样子,毫无大家闺秀之风,这样将来如何能嫁的好?”
“枫郎,荆儿真的知错了,以后会好好管教非儿,不会让她再给您丢人的。”
“这才是呢!”莫父听了这话,顿时喜笑颜开,抱着吕氏便要亲热,偏这时,外面来了丫头,说是严姨娘身体不舒服,谴了丫头来请老爷过去,吕氏就算再不喜,也不好拦着,只笑着送了莫父离开。
莫父一走,吕氏便摔了许多贵重的器皿,第二天,怕人发现,又偷偷地拿了私房钱补了这些东西。
无忧阁。
“公子,要不我谴人去知会孟姑娘一声,就说您受了伤,近期都去不了她家了。”
“不用。”莫无忧轻咳了两声,“不过是一些小伤,不许告诉她,让她担心。”
“是。”
……
孟家。
用了饭,整理了一下,孟芙蕖只觉得今日累的慌,便早早地关好门就睡了。
倏然,轻微的寒风涌入,孟芙蕖猛然睁开眼。
她闻到了血的味道。
下一瞬,带着寒意和血腥气息的人,迅速进入了她的房间,关上了门。
“躲一躲!”他声音清冽,带着威严,不容孟芙蕖置喙。
“你.......”孟芙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男人就已经凑了过来。
他低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孟芙蕖不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有何意图,也不敢张扬,只能紧张的瞪着她,低声道:“我家!”
“可会包扎伤口?”
孟芙蕖点了点头:“略会一点儿。”
男人瞧着孟芙蕖这个样子,想是个小女孩家,大晚上的家里突然闯入一个陌生人,肯定是被吓坏了,不禁放软了声音:“我受伤了,你过来帮我包扎一下。”
见孟芙蕖并不动,男人只得再放软声音跟她解释:“今日,你也算是救了我,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请你帮帮忙,替我包扎一下伤口,包扎好后我会尽快离开,不会连累你的。”
“哦。”孟芙蕖木讷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快速地思量着,这黑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大晚上的穿成这个样子究竟是去做什么了?还有他怎么会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