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卓确实没有跟两个人耗到天明的想法,于是他犹豫了一下,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
作为一个合格的大蓟官员,卫卓当然不会干把两个人都剁了的事儿,毕竟夜黑风高夜,他忘了带佩剑,所以,他干脆不讲武德,直接从地上捡起两枚石子,手腕发力,靠着多年习武练就的强大直觉,毫不犹豫的对着两个暴露在月光下的倒霉鬼发动了暗器攻击。
此时,卫卓无比感激自己尽管日后事务繁忙,但每天依旧坚持练武,还有自己二十岁时良好的身体素质,因为他听到了两声闷哼,以及两个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卫卓微微一笑,愉快的给自己打了一个满分,反正自己不擅长暗器,就骄傲一点好了。
他走上前去,给两个人分别在后颈补了一个手刀,确定这两个货真的晕了之后,学习了一把古代侠客了“事了拂衣去”,将那二人用麻绳一捆,转身走了。
于是,提前上班的卫卓就看到了两个被济南城防军押解前来的两个倒霉蛋,二位目前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大部分武林人士都不会不讲武德,玩偷袭绑人一条龙的。
现在,山东通判喻世博正在两个“小贼”面前来回踱步,颇有一种大义凛然的风姿。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扰乱治安的?”
真凶卫卓“逍遥法外”,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人扭成两条蛆,这才慢慢的对喻世博说:“喻大人,这二位是······”
喻世博想起自己早上被打断的睡眠就来气,此时更是一脸阴沉:“蓄意破坏黄河大坝,损害公物不说,要是那黄河决口,他们更将那千千万万的黄河百姓置于何地?”
哦,的确是重罪呢,卫卓满意的点点头,对于卫九璋昨天的无耻行为也稍微容忍了几分,要不是赶着捞他那个不成器的叔叔,恐怕这两个二货就得逞了。
当然,以这两个二货的二货程度,估计也就是稍微补救一下的事,算不了太难为人。
于是,他就若无其事的开口:“也罢了,大坝没事便是万幸,只是这两个人要如何处置,喻大人意下如何?”
喻世博艰难的揉了揉太阳穴,将自己的起床气扔到九霄云外,冷静的踢起了皮球:“这个······自然要请示成大人的意思了,本官自然做不得主。”
比不得你卫大公子,喻世博想,毕竟我在朝中没人,而且我得给我的儿子铺路啊。
卫卓“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说:“下官倒是相信成大人有好方法逼这二位吐露实情,黄河事关重大,要是真的出了事······”
他停顿了一下,面露一个核善至极的微笑:“下官相信不论是下官,还是您,甚至是成大人,我们都负担不起。”
愿意或者不愿意到山东任职的官员,难道头上不会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黄河这种阴晴不定的性子,还有事关国运的坑爹属性,都让山东任职的官员头疼,又无可奈何。
喻世博看着卫卓,这个年轻人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像是在阐述现实,又像是在无形的暗示: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日渎职,那么明日一起死。
喻世博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温润如玉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脏。
而成登宇此时也到了州衙,这时,一个风尘仆仆的推官匆匆过来告诉他:“巡抚大人,城里传出流言,说是黄河要决口,现在都要乱了。”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