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永扭头看去,“还有何事?”
“求大人帮帮忙,民妇的儿子要参加春闱,可他现在却在牢里,这可如何是好?”
文仪月轻咬下唇,恳切的看着洪永。
洪永不是什么容易被美色诱惑的人,瞧见文仪月这番姿态,反倒更觉得不喜。
但面上还是沉闷。
“这件事,本官管不了。”
说罢,洪永没再搭理,转身离去。
文仪月眼底划过一抹阴狠,扭头又见苏雨晴还盯着她手里头的钱袋,气更不打一处来,“这点子钱就舍不得了,我平常是这么教你的吗?”
“娘……”苏雨晴嘟囔着,“你那些钱,又不给我!还不都是进了哥哥的口袋……”
要不是她省吃俭用,哪里省的下这些钱。
文仪月一听这话,更怒了,但好歹记得这是牢房,便拧着苏雨晴的胳膊到了角落,“等出去了,这钱,我会补给你的。”
“那娘你可要记得。”
苏雨晴眸子一亮。
这般看去,母女俩似乎半点不担心自己出不去。
尤其是苏雨晴,一开始被关进牢里的时候,还嚷着害怕,但很快被文仪月劝说着,冷静了下来。
至于苏崇忠,一贯是没什么脑子,见母亲和妹妹都很冷静,也跟着冷静下来。
这样古怪的情况,自然被狱卒告诉了汪修义和洪永。
“这文仪月还真是古怪,我今日去问的时候,她似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滁州人士。”
洪永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汪修义。
“我让人再三查过,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汪修义摇了摇头,他同样也觉得不对劲,比起滁州那边查到的消息,他自然更相信孙家送来的证据,更何况,户籍登记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偏差。
洪永又道:“皇上没有怀疑吗?”
建文帝的意思,才更让汪修义感觉奇怪。
“陛下……并不打算严惩苏侯。”
虽说近年来,建文帝的手段不复往日的严苛,逐渐温和起来,可这般小惩大诫,着实是让人觉得建文帝分外偏向苏家。
难不成,就是为了制衡孙家吗?
科举当天。
考场设置在贡院,参加考试有近千人,场面很是壮观。
“哎哟,老爹,都到门口了,您就松手吧,儿子肯定不会跑的。”
顾元柏是被顾父拧着手臂,拽来贡院的。
这么多考生中,也就他一人是最不情愿来的。
“顾大哥。”
苏乐云本来同柳沁跟秦秀闲聊着,瞧见顾元柏,便抬手打了个招呼。
顾不上别的,顾元柏只来得及同苏乐云招了招手,就被顾父扔进了考场。
因为顾元柏的缘故,顾父并没有参与这一次春闱的一切安排。
“顾伯父。”
顾父面容柔和下来,“你就是乐云吧,这臭小子跟我提过你,你跟你母亲长得还真是像。”
“顾大哥也很像顾伯父您。”
到底是差着辈分,两人寒暄几句后,顾父就离开了。
这边,考试也要开始。
苏乐云没有多待,今日来之所以来,是因为秦秀担心会有人找周明生的麻烦,特意求了她,她倒是也没有事,就带着府兵来了一趟。
之前绑架秦秀和周明生的那几个人被关了几日放出来后,自然是没了参加考试的资格。
至于柳河……
柳沁走在苏乐云身侧,语气沉重,“母亲在家里整日以泪洗面,说是我害了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