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府和胡御史在屋里看着这一幕,也是愕然。
当班衙役直咂舌,这可比刑罚厉害多了。
那女的趴在地上,当着众人,终于意识到害臊,抖抖索索试图遮掩自己胸口破碎的布片。
“别动!老实点!先说,说了给你衣服,不然扒光你放街市上!让大家瞧瞧这瞪害人精,说实话,现在在这里算你有运气,真放了街市上,你看大家不活剐了你!让你的儿女都难做人!”
屠户家的媳妇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那刺耳的声音惊得在场的人都心里一跳。
几乎都能听见他们心里再说,这女人打女人,下手更狠!
地上的女人显然被这个屠户的媳妇弄懵了!
方才在房间里,她真特么屈辱啊!一个女人整女人的花招她简直是难以启齿!
罢了罢了!!
不出两个时辰,那些女人都被如法炮制,出来开始慢慢招了。
而为了各自减轻自己的罪过,女人们又开始互相咬,这样吐出的料也越来越多。
真是越审越惊心动魄!
那一张张供词,就那么清晰地摆到了知府大人和御史大人跟前,简直是不敢相信!
若不是知府大人的孙子丢了,可能还牵扯不出这样的大案,其恶劣程度真是前所未闻,所有的人都惊悚不已。
“数年的时间里,这个团伙竟然成功拐卖了近百名孩儿,南边的拐到北边卖,北面的拐到南方卖,基本上就这两个方向,年龄大部分在刚出生不久,最大的不过两三岁.......方才说的数量仅仅是成功送到卖家手里的,还有一些孩子因出生后弱小,或是生病,或是经不起路上颠簸,被害死的也不在少数.......”
海宁翻着那一叠叠供词,目及所处,字字让人心惊,仿佛耳边都回荡着婴孩们的哭声,她闭上眼睛,叹道,“都是我考虑不周,让首犯吕月湖跑了,望大人降罪。”
胡御史当然不会责怪她,拍案而起,“这群丧尽天良的贼人,简直是罪不容诛!只要在应天府境内,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首犯挖出来!”
令人震惊的是,这个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没见过首犯吕月湖的真实面目,因为他见任何人都戴着面具!
也就是从他的外表估摸着年龄二十多岁,个头中等,身体偏瘦,老谋深算,对付组织内人的手段可谓心狠手辣,凡是被掠到组织的,先是专人洗脑,洗脑不成饿上几天,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就直接扔湖里喂鱼抑或扔给饿极的野狗,且还要大家共赏.......在如此高压手段下,整个组织的人可谓听话地不得了.......关于吕月湖的信息不过如此。
“这个吕月湖的行径堪比江洋大盗,实在是令人发指!还得给宁大人多派些人手,早日破案!”
胡御史对刘知府说道。
刘知府自然开心,但心底愕然,这什么时候御史大人竟然关心起这个宁通判来了?前些日子还对海宁该结案未结案颇有微词,如今不知怎么倒转圜了心意。
审完后,孟珏给了几个女人一人奖励五两银子回家了,其中一个美滋滋道,“大人,以后有这事还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