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礼拜四,11月9号,公司忽然又过来了两个台湾男同事,一个叫Richard(理查德),姓陈,面相有点老,看着有四十多岁,一问人家才36岁,短头发,黑脸,烟瘾大,身材中等,听说是法兰克在台湾招聘的,来公司负责产品的其他配件采购。
另外一个,高高大大,白白净净,只有二十七八岁,叫Michael(迈克尔),很帅,留着当时最流行的天王郭富城的那种中分而又十分飘逸的发型。一到公司,立刻就讨到了那帮女孩子们的喜心,这哥们显然也对自己的相貌很是自信,也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听说后来不久就把丽萨给办了,就在丽萨大着肚子,憧憬着要去台湾省做富太太的时候,这迈克尔突然离职了,电话不通了,邮件是公司的。
这个时候,丽萨才发现自己对他根本就是一点也不了解,之前所有的花前月下,所有的美好都化为了乌有,原来是南柯一梦啊,如果真的是梦那倒也好了,可是出现了这种情况,她不能,也不敢去找法兰克要人吧,那能怎么办呢?当然,只能是自己种下的恶果只能自己吃了,请了假,打了胎,继续上班呗......
我平时和迈克尔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也只是偶尔因为工作上的事碰一下面而已,所以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深的印象,要说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他把龙岗的“岗”字读成了第一声。大家都知道,我们从小学开始都是一直读的第三声啊,所以当时一度觉得他是个没有文化的家伙,这么简单的一个字竟然还能读错,甚至还曾经试着去纠正他,为此双方还争论了半天,当然最后是谁也没有说服谁,不了了之了。
只是,没有想到若干年后,我们的教科书上也都改成了第一声了,还有什么“远上寒山石径斜”之类的“斜”字,我们以前念书的时候都是读“xia”,现在却读“xie”了,诸如此类,反正改了很多等等。
但是对于另外一个台湾人理查德,那可就完全不同了,一开始笨本也告诉我说,他并不是和我一组,而是有另外的工作。但是人与人之间就是很奇怪,就像我和诺曼,同住一个屋檐下,关系仍然是平平淡淡,而和威廉,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这真的说也说不清楚,到底人与人之间是否真的有磁场?
这个理查德呢,虽然看着五大三粗的,可是心眼却非常的细腻,而且还非常的好打交道,平易近人,他喜欢抽烟喝酒,有时候晚上,有时候周末,动不动就跑到我们宿舍来了,要么拎只烧鸡,要么带个烧鹅,总之没有空过手,坐下来后,就邀我们几个一边吃,一起喝,要不就一起打打牌,或者一起闲聊天,所以我们很快就和理查德混熟了,特别是我,和他走的更近。
礼拜五一大早就收到了美国公司寄来的两大箱样品,其中有四件样品是理查德的。其中两款是铁线烛台,一款是铁线电脑架外加木头配件,一款是铁线加木头底座的CD架,这些产品对我来说,都是个新鲜玩意,所以我给理查德拿过去之后,还好奇的研究了半天,趁机问了他好一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