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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长廊，在玫瑰花丛中行过，温和的海风扑散了身上沾染的花香。

沈夭夭回到房间，期间手机微信群里不停的震动，她打开看了一眼。

是一中主宰群里的消息：

【GX：@大小姐，我们这次模拟考试成绩出来了，我们三班化学平均分75分以上，比6班最高分还高两分呢。】

【晏晏是个大美吕：@大小姐，对，我听说好多老师找我们班同学要试卷，想给自己班上人开小灶，我特意叮嘱了，没人给，再说，就算给了没有大小姐批改讲解，再针对性地出同类型的题练习，他们成绩能起来？】

【GX：@大小姐，学校论坛里全是你的帖子，要不要帮你删了？】

【渊渊是个大帅比：@大小姐，我妈听说我化学考了80分，要在家里摆酒，到时候你们都来，还有大小姐，等你回来，我妈说要给你送份大礼。】

【晏晏是个大美吕：@渊渊是个大帅比，就这？摆酒？你要是考上大学你妈是要在整个洛城摆流水席么？】

【渊渊是个大帅比：考上大学应该不至于，最多去酒店里摆，在整个洛城摆流水席那起码得是我结婚这种大日子啊！】

【晏晏是个大美吕：要脸么你？】

【渊渊是个大帅比：行，那到时候听你的。】

【晏晏是个大美吕：你，他，妈，少占你姐姐我的便宜。】

【渊渊是个大帅比：别乱骂，万一......】

【晏晏是个大美吕：滚吧！】

【GX：好了，在说大小姐的事呢！】

【陈总：就是，@大小姐，以后您就是我亲姐，需要小弟帮忙，您随时开口。】

【卢董：你可拉倒吧，占谁便宜呢，@大小姐，别的先不说，我先给您跪了。】

【......】

最后一条消息是段毅然的，他没有艾特沈夭夭，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显然，那串省略号和感叹号已经充分表达了他的心情。

沈夭夭没什么表情地刷完，打字：

【平均分75？差。】

【……】

整个微信群瞬间安静。

沈夭夭没再看，她手机响了。

是一串匿名号码。

她按了接听，电话那头响起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大小姐？”

“是我。”

沈夭夭指尖弹了弹墙面的镜子，很清脆地一声。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瞬间与这一声重叠，迎着璀璨的光，嗡地一声——

那被深埋在地底的某样东西破土而出了。

“……大小姐，您觉得呢？”

沈夭夭眨了眨眼，嗓音清淡，“你刚才说什么？”

“……”

电话那头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今年招生考试用的还是前几年的试卷，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再出套题？”

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轻不可闻，还带着点儿颤。

沈夭夭冷白秀窄的指尖勾着衣领，抬脚踢开了浴室的门，“都考完了还出什么题。”

“长老那边的意思是，今年居然出了提前录取后又取消的事情，可见学生水平层次不齐，并没有达到往年水准，所以打算再举行一次入学考试，符合标准才收录，所以……”

沈夭夭将水龙头打开，水流哗哗地落在瓷砖上，声音透过电话显得有些空灵。

“之前给你的地址，再寄两套试卷过去。”

“还是寄拓展类的？”

“基础汇总。”

“……？？”

沈夭夭冷酷地将电话挂掉，指尖一勾，将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落在瓷白的砖面上，很快沾染了水汽。

浴台上的镜子似蒙上了冬日冷气凝结的雾，人影在上面影影绰绰，冷白秀窄的两指并拢缓缓将雾气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