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我不可思议。
“不错!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美丽的女人,”二叔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惆怅和伤感。
“她怎么死的呀?”我好奇的继续问。
“呵呵,小雨你别心急啊,与其我跟你讲不如你亲身经历,”二叔笑着说。
“亲身经历.....?二叔,我受够了,刚才吃人的滋味儿真要把我逼疯,我真不想再跟你的躯壳感同身受了,”我崩溃道。
“哈哈哈!”二叔笑着说:“小雨呀,男人要有一颗强大的心,什么叫有见识呀?享受过最好的,承受过最差的,这才叫有见识,好人只有比坏人更强大,才能斗得过它呀。”
他说的好有道理,只是...亲身去体味一个魔鬼的过往,会严重影响我的心理健康。
“二叔,其实...我觉得你这人挺好的,不像是个坏人,以前还当过兵,热心肠,后来.....咋就成了魔鬼了呢,你控制不住躯体的行为吗?”我不解的问。
二叔惆怅的叹了口气:“天魂主导人的善念,但仅仅是提醒和反思的作用,真正操控行为的是地魂,如果天魂说了都算,这世上就没坏人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二叔的身体,本是个无魂之人,但地魂位不能缺着呀,正如那畜生告诉你的,他克死了自己的爸爸,讨得了一个生的机会,成了活尸,我替代地魂操控着这个躯壳,如果不出意外,可以平平安安的走完这一生,但坏就坏在一些事儿上,让他的魄过于强大,从而多生出来了一个尸魄!”
“多生出来了一个尸魄?”我吃惊的张大嘴。
二叔说:“不错!魄是邪恶的,天魂是善良的,地魂是摇摆的,这个新生的魄一开始不大,我没放在心上,后来,越来越强势,直接逼退了我...操控起这个躯壳来,要不是我强行牵制着,还指不定要造什么孽呢!”
“二叔,那我爷爷的地魂?”我紧张的问。
“咳!你爷爷就是他害死的,地魂被勾了出来,遭了尸魄的污染,与其彻底融合后,成了一个新的地魂,”二叔解释道。
“那......”
“所以呀,小雨,你不要觉得,那个地魂是你爷爷的就会不害你,它已经彻底变质了,白骨无情,生死两家人,你忘了我跟你讲过的知青女僵弑母的事情了吗?你在天通苑租房子做的那个和爷爷相会的梦,就是那个尸魄安排的,它披着你爷爷地魂的皮!”
二叔说的我脑子嗡嗡作响,果真是套路!太恐怖了...我又想起了当时的场景,爷爷说我有灾祸,让我去找二爸,还说...只有二爸能救我!
“二叔,那又是什么变故,让你.....不,让那个尸魄产生,然后一点点占据躯壳的主导权呢?”我心惊的问。
二叔轻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不愿意身临其境的去体会,那就让二叔带着你,一起去回顾下当年的一切吧。”
.....
二叔当兵的时候,正值对越自卫反击战,虽然仗打了不到一个月结束了,但局势并不消停,越南政府仗了北边苏联的势,跟疯狗一样不停的骚扰,所以一直到一九八几年,老山前线还是战火不断。
为了强化北疆的军事警戒,那时候二叔他们演习全部都是实弹!以提防老毛子突发性的犯贱,事情就发生在一次军事演习中,此时...距离二叔从那棺材精坟里逃出来已经有半年了!
他们是一个整编班十个人,按照演习计划,模拟苏军突然入侵,要穿过一片方圆十几公里的老林子到达阻击地点。
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在进入这片林子后,整个班竟然鬼使神差的迷了路!
这对于部队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姑且不说野战军部队的过硬的素养,这片林子...他们所在的侦察连早就走过不下十几次了,根本不可能迷路啊!
但现实就冷冰冰的摆在面前,越往里走越陌生,天也越来越黑,感觉...都快到外兴安岭了,更匪夷所思的是,通讯设施全部失灵,就像是受到敌军信号干扰一样!
军人的警觉让班长宋红卫有些怀疑,真的可能是老毛子捣的鬼,干扰了信号,战争说来就来!然而...通讯设施失灵是一方面,这山里的路...几个侦查兵不至于认不清吧,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他们根据夕阳的方位确定出林子的方向,演习任务失败了,这都迟到3-4个钟头了,等着回连部接收处分吧,然而.....直到太阳落了山,山林间刮起了鹅毛大雪,他们依旧没能走出这片林子!
雪越下越大,可见度也越来越低,战士们打开了手电,在夜幕下继续行军!
当他们翻过一个山头,以为就要走出这片林子的时候,绝望的发现,前方白茫茫一片,竟然又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似乎...推算的方向是错的,他们越走越远了!
班长老宋是四川人,气的直骂先人板板!而机敏的侦察兵小孙此时却大叫了起来:“你们快看!那儿有个人!”
战友们纷纷朝小孙指的方向看去,但见离他们十几米远,有一块儿平整低矮的凸石,石头上好像侧躺着个小老头,背靠着他们蜷缩成一团!
PS:今早去医院了,更新有点迟了。后面我想改到晚上九点十点这个时间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