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也开始对我口诛笔伐,唾沫横飞道:刚子,你怎么回事?你刘叔刘姨平时那么疼你,怎么舍得下得去手?”
“‘宋大婶,你就不要瞎说了,就算这事儿是刚子干的,他也肯定是被邪祟上了身,不是自己的本意,都是自己村子里的人,何必那么较真,难不成,咱们还真要把刚子抓起来烧了祭天?’”
“‘为什么不?刚子和他师父剥皮那么厉害,天晓得哪一天会不会剥皮剥到你家去,你放心你老婆孩子跟这样的邪祟住在一起吗?’”
“我发现村子里的人现在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待怪物一样,问题是,我和师父剥尸人的身份,从来都是光明正大摆在明面上的,我俩也没有暗地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剥尸人本来就是我们这边的习俗,这难道不是大家都认可的吗?以前谁家出了点事儿,请我师父去剥尸的时候,怎么不嫌这嫌那?”
“我冷笑一声: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群人,一直都看不惯我师父对吧?师父被邪祟缠身了,你们就连我也不放过,要一起杀?”
“王二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沉声道:刚子,对不住了,你一个人的命,自然比不过全村人的命!”
“他一刀捅向我心口,看着真相是冲着取我性命来的。”
“就在此时,原本从我院子里跑出来的白骨精,一脚踹开身旁的篱笆,手握利骨,开始刺向王二狗。”
“我愣了愣,倒是正好趁着这个间隙,闪身躲开王二狗的攻击。”
“白骨精原来还在我家院子里,一直没有逃出去吗?!”
“王二狗一击落空,反而被白骨精趁虚而入,给他拍落了手中尖刀,而且还被白骨精的利骨刺中了肩膀,此刻王二狗血如泉涌。”
“王二狗忍痛大喊一声:大家快来帮忙!把刚子跟他的邪祟一起诛杀了!今天要是放跑了他们, 天晓得咱们村子里还要死多少人?”
“此言一出,村民们纷纷高举各种各样的武器,有锄头,有榔头,有菜刀,有搬砖,而他们的目的都只有我一个,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准确地说,他们都是冲着干掉我来的。”
“我看见曾经熟悉的一张张面孔,此刻却都像杀红了眼似的,巨大的陌生感和恐惧感袭上心头,我转身朝屋里跑去,又从窗户翻出,走后门逃离刘叔家。”
“眼下,师父已经死了, 刘叔刘姨也被剥了皮,村子里的人都想杀了我,我只能选择逃出去。”
“可是,天寒地冻的,这里又是穷乡僻壤的地方,我就算逃,又能往什么地方逃呢?”
“那个年纪很小的女童说的话同样让我很在意,毕竟那么小的年纪,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说谎或者针对我。”
“我认为女童讲的话,很有可能是真实的,照她所说,刘叔和刘姨还真的都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难不成是我半夜起来给刘叔刘姨剥了皮?可我自己为什么毫无知觉,真是被邪祟上身了吗?”
“想到这里,我就有些难过,想起晚上睡觉前,刘姨怕我饿肚子,还专门起夜给我做了碗热气腾腾的青菜面……”
“逃吧,现在活命要紧,师父的仇我要报,事情的真相,我也要调查。”
“那天之后,我成为了逃亡者,从村子里,走出了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