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也攥着拳头,脸色铁青的。
他冷笑,“行,散!都特么散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紧跟着起身,将椅子往旁一踹离开了会议室。
**
盛棠一直以为,如果六喜丸子团队里有人离开敦煌的话,那这个也肯定会是江执。
没想到,第一个离开敦煌的竟是视壁画为生命的祁余。
为此胡翔声气得够呛,不见祁余,也不接受祁余的道歉,就说一句:爱走就走,我教了你一身本事,你以后混得好我也不欠你的。
但私底下却找来了盛棠,跟她说,你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困难的话跟院里反映,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你俩是校友,你劝劝他,说不准他能听你的话。现在培养一个修复师多不容易啊,他说走就走。
就算胡教授不来找她,盛棠也是要跟祁余聊聊的。
岂料祁余见着盛棠后还是会上的那些话,没别的原因,就是觉得太累太苦,他是家里的独苗,不能断了香火。
这理由真是叫盛棠哭笑不得的,跟他说,你要真怕娶不上媳妇儿,不还有我和大师兄吗,我俩肯定帮你张罗这种事,还真能看着你打一辈子光棍?
但祁余铁了心了,跟她说,那家机构给出的条件不错,他不想错过了。同样也是修壁画,只不过就是帮着雇主修而已,挺轻松的。
盛棠也看得出,祁余是真想走了,问他是不是最近才做的决定,祁余说不是,封窟之前就有雇主聘请他了,那个时候他就在迟疑,后来封窟了,他也才决定下来。
没两天,罗占也打了离职申请,他做事向来干脆,理由就是跟祁余搭手搭习惯了,换了别的修复师还得磨合。
沈瑶在这次的事件中也像是死了心似的,主动申请去广元市做技术支援,一去就是两年,暂时不想回敦煌了。
肖也一直没露面,盛棠去找他的时候他也不在公寓,打他电话,他就说在外面散心呢。
她跟肖也说,江执快走了,你真不见他了?
肖也在电话那头愤愤说,我不认识他!
……
江执走的这天也是个艳阳天,秋老虎后返劲,火辣辣的大太阳烤得身上都快熟透了。
像极了他刚来敦煌的时候。
过了安检,时间还早。
他买了杯奶茶,入口时不管是奶香还是茶气都显得中规中矩,喝着勉强,称不上是绝佳。
想扔,但想了想就算了。
但也没再继续喝,就盯着奶茶杯,陷入沉思。
他在想,小七这丫头是怎么做的奶茶呢,平时总见她做,他探头去瞅就总会被她从厨房推出来。
一定是用了什么秘方吧。
所以这杯……
江执轻轻攥了一下杯子,抿唇。
没有小七做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