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年,等等我们,对不起,都是我平时太纵着这丫头了,今日才酿出此祸,可是,可是你之前只说司老爷守旧封建了些,也没说他对香水过敏啊。”
郭琳容一边跟上简德年步子,一边委屈的小声说着,那脸色要多可怜兮兮就有多可怜兮兮。
简德年停下步子,黑压压的冷脸侧过来道,“我也不知道老爷子是对香水过敏,但是老爷子什么心性之人,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让她犯这种错?”
“我……”
“唉,这不是思琪那丫头习惯性动作吗,早上我去喊她时,她已经用上了,也说过去洗个澡的,但是我见着时间来不及了,又想着飞机上几小时一过,这味道也该淡了,所以就没太注意。
我哪知司老爷子会是过敏情况,不然早在刚才下飞机之时,说什么我也要带她先去洗个澡啊,再说那味道都很淡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管家故意把话夸大了说。”
“妇人之词,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胡话,司老爷子的事他一个小小管家敢那么放肆胡乱捏说?哼,出了问题不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倒觉得人家夸大了说法?琳容,什么时候你也变成这么意气用事了。
我早说过,司家喜欢的人是小曦,没那么容易在思琪那里上心的,也细心交待过你务必要做好一切见司家人的准备,再看看现在,这第一站就砸了,接下来的地方,我们还怎么去。
你要清楚,司家夫人施盼秋可是和老爷子一个鼻孔出气的,要是她知道咱们在司老爷子这里出了这种状况,她哪还会再多看你们母女几眼?”
有些难听的话简德年也不好当着郭琳容的面说,但是他相信,她这么聪明应该会明白的。
从这些年来,司家这边一直不松口说愿意见她母女就知道了。
“爸,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下回一定会注意的。”
郭思琪苦着一张脸,看着妈妈为了她和爸爸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她心里简直痛到了极点,真没想到司家老爷子这么难相处,她现在开始觉得,她不应该把所有希望都押在司继渊身上了,因为他的目光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根本不喜欢自己,反倒还是嫌弃。
“还下回,就今天在老爷子面前出的情况,别怪爸爸说话难听,怕是没有下回了。”
两母女捏了捏指尖,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才刚到美国就碰着这么一处壁,唉,下一站,她们得加倍小心才是。
“那德年,我们现在去哪?”
简德年揉了下眉心,沉着嗓音说:“算了,先去酒店休息吧,等天色黑了再去司弘森那里拜访一下,怎么说我和他年纪相仿,交情也深,谈起事来会方便得多。”
“嗯,那好,就听你的。”
郭琳容这会也不想直接又奔司家下一站,所以听着简德年提出去酒店先稍做休息,她自然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