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牧不一样，他的体魄属性和精神属性蜕变前都是光明神的很多倍。

体魄也就算了，精神属性强大导致神魂强大，进一步导致他对真灵的感知能力远超常人，再加上他有神话心觉感知带来的恐怖感知，再加上他长达五万年化身火种宇宙的宇宙意志。

这些种种叠加起来，李牧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第一个半神升神话过程能感知到真灵蜕变的存在？

随着这种感知的开始，李牧的意识很快陷入一种特殊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他感觉到真灵正在从虚空吸收某种力量他完全没接触过的力量。

正是这种力量，成为了他的真灵进化的养料。

几乎是下意识的，李牧针对这种未知力量展开神话心觉感知。

然而什么都感受不到，这让他开始焦急起来。

因为他感觉错过这次机会，他很可能就会永久失去了解真灵的机会。

在这关键时刻，凤凰号内同样已经达到半神极限的烛龙分身几乎想都不想来到幻想之锚跟前，不断开启幻想之门，烛龙分身连续锁定十个存在蓝星的异宇宙，先后转移蓝星人口摧毁蓝星获取橙色生命火种。

十个橙色生命火种合成为两个红色生命火种，再加上剩下的98个红色生命火种继续合成。

彩色生命火种诞生瞬间，烛龙分身已经将其转化为幻想火烛点燃。

烛光笼罩舰载火种，李牧本尊的神话心觉感知也在此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在此时真的感觉自己全知全能，甚至对真灵都有了更深的认知，他抓住机会仔细感知壮大真灵的神秘力量，终于在他的真灵彻底蜕变结束以前，依靠高维感知弄清楚这种神秘力量的根底。

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真灵的成长对应了这一句话。

真灵成长需要其他真灵，不过要知道，就算是半神，其真灵强度和一只兔子实质上没什么区别，就算是半神的真灵，严格来说都无法吞噬兔子的真灵，那些所谓真灵层面的夺舍，其实本质也不过是驱逐被夺舍目标的真灵占据灵魂。

真正想要吞噬兔子的真灵，神话九级真灵九次蜕变的存在都做不到。

他的伪装天赋的掠夺，表面看来能够吞噬真灵。

其实吞噬的也只是真灵中蕴含的记忆和灵魂本源，而无法真正吞噬真灵来壮大自己的真灵。

所以半神成为神话的过程，真灵蜕变吸收的其实是真灵散逸在虚空的一种力量。

这种力量，源自于生命对万事万物的“认知”和对神话的“敬畏”。

所有生命，从生下来就在认识世间万事万物。

在这个过程中形成自我形成记忆，这些全部都储存在大脑、灵魂和真灵中三位一体，有些生命转世重生具备前世记忆，就是因为灵魂转世携带前世记忆。

还有些存在灵魂都没了，真灵转世也能重新觉醒前世的记忆。

如果真灵都没了，生命也就彻底死了没有任何复活办法。

当一个生命将自己对万事万物的认知储存在真灵中，当这个生命的真灵在其死后彻底消散，真灵也会分解然后融入万事万物化作灵性，当万事万物灵性汇聚强大到极限，就会诞生新的真灵成为新的生命。

灵性虽然能形成真灵，但是灵性无法让神话的真灵蜕变。

这中间还差了一层，这最关键的一层就是生命对神话的敬畏。

不管任何生命族群，神话之下都会对神话产生特殊的敬畏。

这似乎是源自真灵的一种本能，就以古代的蓝星来说，各个不同种族的人类居住在不同大陆，纵然有大海阻隔纵然没有文明交流，但是依然共同诞生了对神话的信仰和崇拜。

这不是巧合，而是因为所有生命都有源自真灵对神话的敬畏。

如果一个生命对神话的敬畏越深，这个生命死后真灵溃散形成的灵性，就会有一部分沾染上这种敬畏，进而蜕变成能够被真灵吸收的原始灵光，进而让神话的真灵产生蜕变成长壮大。

弄明白这一点，李牧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因为在这一刻，他似乎发现了部分深渊神狱不为人知的真面目。

深渊没有法则只有源力，多元宇宙海为什么有法则，多元宇宙海为什么有信仰神灵体系，深渊魔典为什么发布针对信仰真灵的抓捕任务，这些因为原始灵光的存在全部都串成了一条线。

因为原始星图，他将麾下特殊血神子派遣到各个宇宙海。

除了搜集资源，特殊血神子也在搜集这些宇宙海的各种情报。

这些全部都通过原始星图汇总给他，从中李牧就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所有宇宙海神话九级的宇宙霸主，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信仰神灵，关于这一点他此前始终疑惑不解。

现在他想明白了，多元宇宙海肯定存在某种针对信仰神灵的清除机制。

但凡信仰神灵，只要成为神话九级必定遭遇不测。

这一点看远古星神就知道了，远古星神本来不是信仰神灵，是一步步提升上去的神话，然而在成为神话九级以后远古星神想更进一步，所以开始收集信仰兼职信仰神灵。

远古星神真正的死因，不是因为拒绝加入绝望舰队和深渊舰队才被杀。

而是因为祂成为信仰神灵，在那一刻就注定了祂要死。

法则的存在，让源力更容易被掌握，尤其是让信仰神灵更容易诞生，而信仰神灵的信徒死后，真灵会进入信仰神灵的神国，此时如果真灵毁灭，那么灵性形成的原始灵光质量会大幅提升。

某种意义来说，多元宇宙的众生是牧草。

信仰神灵是羊，羊吃牧草将牧草转化成肉，等到羊变肥了就要宰杀了，要不然万一羊越长越壮，最后跳出羊圈将牧羊者一角撞死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曾经身为牧羊者的典狱长才会派遣狱卒杀羊。

如果说信仰神灵是羊，其他神话差不多也是兔子。

神话的存在本身，天然就能让神话以下的生命产生敬畏，进而导致原始灵光的诞生，因此其他神话的肉虽然远没有信仰神灵长的多，但是一样在典狱长的收割范围以内。

整个深渊神狱，很可能曾经是一个收割原始灵光的牧场。

虽然这些都只是猜测和分析，但是李牧相信距离深渊神狱的真面目已经很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