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青年没有说话,静静收好棋盘棋子,将其整整齐齐放在榻上之后,才徐徐而道:“没什么不对的,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刘琦韬光养晦了那么久,又挑了个最好的时候,伯阳兄长失了到手的豫章郡,也怨不得他。”
“公瑾,我并非是在责怪兄长,而是奇怪那华歆华子鱼,以他威望与才能,领扬州刺史之位绝无疑意,他辞去不受,分明是想明哲保身。”
右侧青年下榻而来,走向大门看着屋外道:“他降于我,又降于刘琦,可刘琦走后我又派人联络于他,这次却连城门都未进去,便被乱箭射了回来,态度与先前截然不同。”
“那只能说明刘琦更难以对付。”
左侧青年也走下榻来,从炉旁拿起一件领口绣着红色‘周’字的大髦,披在身上道:“连华子鱼此等圆滑之人,都甘愿为刘琦驱使,你我今后尚需更加小心。
我派往徐州的细作来报,曹孟德也败了,只是此子丝毫没有染指徐州之心,把下邳都让给了泰山贼臧霸,见好就收,让人无破绽可寻。”
来到门前。
忽眉头一皱又返了回去。
从榻上拿起一件和身上所披近乎一模一样的大髦披在了看雪青年身上。
唯有领口的‘孙’字,似乎在标示着它们终究还是有些区别。
两人并肩而立,更显风流倜傥。
这二人。
正是人称江东二郎的周瑜周公瑾,和如今的江东之主孙策孙伯符。
“公瑾,我们被拖在丹阳不得动弹,曹孟德新败,想必刘琦很快便要班师回荆州,那巨响之物只会更多,江东压力更大了,不如我等与曹孟德结盟,共挡刘琦如何?”
孙策扭头望向周瑜。
这两个多月来,他们可是被文聘纪灵刘勋三将拖的不厌其烦。
打又打不死,甩又甩不掉。
唯有一次刘勋大意,他趁机而攻,差点就能活捉刘勋可是文聘营中突然飞过来众多能发出巨响的木桶,吓坏了进攻的士卒,不得不撤。
“伯符,我也正有此打算,如今我等都败于刘琦之手,他又有那等利器相助,不能再被其各个击破了。”
周瑜点头而应。
门外。
一名身穿红色甲胄的将军走了进来:“主公,公瑾,城外来了一众骑卒,为首之人自称是来自许都曹司空门下,你等见还是不见?”
“见!当然见,我等正要派人联络曹操,想不到他竟先派人来了,原来他也扛不住了,哈哈哈~”
孙策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人嘛。
总是希望别人有比自己更惨的……
“曹司空麾下军师祭酒郭嘉,见过孙郎,周郎!早就闻言江东二郎俊逸无双,今日一见,名不虚言。”
郭嘉领着许褚和刘五二人进门,看着堂内孙策周瑜拱手笑赞。
“郭祭酒过誉了,不知郭祭酒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请坐!”
孙策回了一礼,并未起身,伸出手去。
周瑜起身拱手,复又坐下。
“自是为孙郎排忧解难。”
郭嘉大大方方落坐,许褚和刘五分列其后。
“曹司空自顾不暇,还有心为孙某排忧解难,孙某就谢过司空好意,若需要江东相助,还请直言。”
孙策嗤笑一声。
争锋相对,毫不示弱。
“如此说来,郭某今日是白走一趟了,仲康,刘五,我们走!”
郭嘉敛起笑颜,沉声叫起身后二人便要离去。
“郭祭酒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