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眼中怒意尽散,布满欣喜之色看向陈宫:“公台,派人通传张辽、高顺、成廉诸将,整合城中兵马,出城追击曹军!”
曹操欲挖通沂水、泗水,水淹下邳,他在城头上看的一清二楚。
可惜城内兵马不足两万,四周被八万曹军围的像铁桶一般,他一出城便是万箭齐发,纵然他武艺超群也无法突破重围,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荆州出兵可谓解了他燃眉之急。
如今曹孟德要跑去争夺寿春,围城数月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气也终于可以释放了。
“主公,这消息尚且不知真假,此时出兵,曹军定有防备,不如再打探几日,让曹孟德以为主公不会追击之后,再行出兵。”
陈宫思虑一番出言询问。
“公台放心,曹孟德围困下邳数月之久,此时却连即将开凿完成的沟渠也弃之不管,想必是刘琦已然进军寿春,我此时出兵,若能联合上刘琦,必能大破曹军。”
吕布摆摆手面向陈宫:“公台,此次我要你守好下邳,即使曹操有所防备,以吾之勇武,也能突围而出,下邳便是吾最后的去所,一切就托付给公台了。”
“主公放心,宫必然会守好下邳!”
陈宫郑重点了点头。
主公总算有了长进,学会信任于他了。
“侯成,念你跟我多年,死罪可免,你为先锋为大军开路!”
吕布面无表情看向地上开口道。
“喏!谢主公不杀之恩!”
候成艰难起身,低头应下。
连他自己也未发觉,眼底因惊惧诞生的恨意,正在生根发芽。
......
成德前往寿春的官道上。
七万余荆州大军浩浩荡荡,旌旗飞扬。
刘琦与徐庶、刘晔二人并列而行。
远处,一骑拍马而至。
“郎君,二位军师,斥候于前方四十里发现曹军哨骑,有过交手,多亏郎君打造的铁马镫,我军斥候才未在交锋中吃亏。”
魏延跨在战马上,向三人行礼禀报道。
“前方四十里。”
刘晔略一沉思,目露忧色向刘琦:“郎君,看来曹操对我等已有防备,能如此之快越过寿春监视我军,必然都是骑兵,我军骑兵不足,是否要减缓些行军速度……”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刘琦看向前方之人:“再探,魏延,无论你用何等方法,务必探得曹军人马多少。”
步卒行军,最怕的便是遇到大规模骑兵骚扰。
追不上,摸不着,只能被动挨打,还手那是难上加难。
没有骑兵反制,减少损失的最佳方法便是组成矛阵,防止骑兵冲击。
可这样一来,行军速度难免会大大下降。
自决定讨伐袁术后,他便一直在购买征用战马。
可惜养马本就不足的江淮之地,马匹早就被袁术嚯嚯差不多了。
纵然他威逼利诱十八般手段使了个干净,也不过征得战马五百余,勉强可堪一用的驽马四百余。
这尚不满千的骑兵,全部被他划给了在庐江立下大功的魏延,直属听命于帅帐。
“喏!”
魏延领命而去。
徐庶却缓缓而道:“郎君,庶曾听乡人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之理’,今日情景,与此言何其似也,久守必失,我军本离寿春更近,若让曹军先入了寿春,我军再想攻城可就难了。”
“哦?元直有何计可解骑兵不足之忧,快快道来。”
刘晔闻言扭头看着郭嘉,连声说道。
“不知子扬可还记得,郎君曾制一奇物,名为火药,引燃之后威力甚大且有巨响。”
徐庶出言提醒道。
“那攻下临湘的奇物原来是郎君所制,晔略有耳闻,元直是说以火药震慑曹军战马?!”
刘晔惊讶看了一眼刘琦,回视徐庶道。
民间‘刘郎君请雷君下凡半日克长沙’之言流传甚广,他自然也是听过的。
但作为一个务实之人,他断然不会相信这等瑶言,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过此物为刘琦所制他的确是第一次听说。
“不错!若能使火药在曹军骑兵阵中引燃,战马受惊,曹军不战自溃。”
徐庶看向刘琦:“郎君,现在只需一个破绽了。”
“元直,计固然是好计。”
刘琦凝神看着徐庶:“不过元直,能独领一军之人,必是久经沙场之辈,曹军多半已知我军屯有火药,让这火药在骑兵阵中引燃怕是不易。”
“的确不易,重赏之下,必有死士,重诱之下,人也会忽略一些东西。”
徐庶凛然,躬身而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