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先看向巴名扬:
“巴贤侄,好久不见!”
巴名扬给朱萧索传音:
“陈家家主陈古雄,卑今境。后面的几个都是他儿子。”
“陈伯伯好久不见!我早就想来见您了,可是一直没有时间。今天正好陪着朱兄弟一起过来了,您别见怪。”
“哪能啊,你能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回去劳烦和巴留守说一声,想喝酒随时来找我!”
“好,一定。”
然后陈古雄才看向朱萧索,满眼欣赏:
“看来这位就是朱教习了,久仰大名!以后我们陈家子弟在书院还要仰仗朱教习的指导,还不快快拜见!”
陈古雄身后的几个男子一齐道:
“见过朱教习。”
“岂敢,陈家主折煞小辈了。”
“你的名字,最近我可是常听啊。里边请!”
“多谢陈家主。”
“谢陈伯伯。”
到了会客厅,巴名扬道:
“陈伯伯,我和几位陈家兄长也好久没见了,想要叙说一番旧事。”
陈古雄立刻明白,朱萧索有事要和自己单独讲,道:
“好,巴贤侄你去吧。你们几个小子照顾好巴贤侄,我和朱教习也认识认识。”
“是,父亲。”
这也是两人在车上商量好的,巴名扬想办法 给朱萧索腾出空间来问问陈朴索的事情。
巴名扬也乐得于此。
毕竟他和陈朴索没什么交情。
巴名扬和朱萧索是兄弟,朱萧索和陈朴索是兄弟,但不意味着巴名扬和陈朴索是兄弟。
帮朱萧索名正言顺,帮陈朴索那就手伸太长了。
人情不是不可传导,但传导起来损耗会极大。
如果巴名扬替陈朴索说一次话,那巴名扬和朱萧索的交情可能就到头了。
这道理,朱萧索当然明白。
所以他选择单独和陈古雄谈。
“陈家主,晚辈不请自来,冒犯了。”
陈古雄笑道:
“朱教习,如果你想看陈朴索,他就在自己房里,随时可以见他。如果你有其他事,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毕竟是陈家家主。”
朱萧索也没想到,陈古雄讲话如此直接。
你要是来看陈朴索,去看就是,没人会为难你。
你要是打我陈家的主意,那最好和我这个家主谈。
亮话?
看来陈古雄也不是个喜欢讲些弯弯绕的人。
“陈朴索帮了我,我成事了。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想帮帮他。”
“你想怎么帮?现在有你这个书院教习朋友在,陈家没人会欺负他,这点你可以放心。”
“如果我想帮陈朴索更进一步,不知道陈家主您是否会答应?”
“更进一步?说白了,支持他继承家主之位,对么?”
陈古雄一下子就把话挑明了。
但他面色随和,似乎没有什么顾忌。
朱萧索也不再遮遮掩掩。
和明人不说暗话。
“没错。我想知道陈家主是否允许陈朴索竞争家主之位。”
陈古雄笑道:
“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