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实哥哥,我知道你伤心可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不然念姨一定很担心的。”
紫怏理解那种伤痛,爹去世的时候她也像楚实哥哥一样,躺在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是楚实哥哥陪她走过来的。
所以她也要陪他一起走下去。
萧楚实依旧不说话,眼睛呆呆的看着上方。
“紫怏。”
梁浅月走进房间,唤道。
“姐姐……”一看到梁浅月,紫怏眼圈一红,呢喃细语的喊到,生怕吓到了萧楚实。
“紫怏,你先出去,我跟萧楚实说几句话。”
梁浅月摸了摸她的头,紫怏点点头,把药放下,担心的看了萧楚实一眼,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梁浅月和萧楚实二人。
梁浅月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环视了一圈房间,这是她第一次到萧楚实的房间,很是素雅,一个案几,几多盆栽,最大的装饰是房间的西墙上贴着的那一副画。
那是一个女人,面若桃花,鬓去云朵,一双眉如雾似幻,她坐在花园的亭台上,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浅浅的对着人笑。
她的眉间都是母爱,梁浅月鼻子发酸。
“我听祖母说,义母的病是多年前在源阳国留下的,那是一种源阳国独有的剧毒。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你让我救她,其实义母身上的毒我是治不了的,不然我早就医治她了,何须等到现在。”
梁浅月顿了一下。她想到自己,前世没有母亲宠爱她,来到这里云如玉一心想要她死。唯一碰到一个想将她视为母亲的女子却也不见了。
“虽然我与义母相处时间不久,但她却是我想当做母亲的人,现在她不在了,我又少了一个亲人。”
“你应该幸运,你被爱了二十年,而我从未被爱过。”
萧楚实的睫毛颤抖了下,却依然沉默。
像是一个石雕,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也没有痛苦。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振作起来,给她看到最好的你。”
梁浅月把药往他身边推了推,见他眼中干涩,似乎已经流不出泪水,她起身离开。
这个时候,能否走出来,全靠他自己。
她没有资格去劝慰他。
雕刻的很精美的门被梁浅月徐徐打开,门外是站的水泄不通的禁卫军。
禁卫副军长在外抱拳算是行了个礼。
“平华郡主,烦请随属下走一趟。”
梁浅月冷眉一横,现在义母方去世,义父伤心欲绝,祖母也病倒了,偌大的平南王府处在悲伤之中,而宴皇现在派人抓她,果然是冷血无情。
帝王的眼睛看到的永远是错处,而不在乎为何会错。
“好,我随你走。”
梁浅月关上房门,决绝的走上前,望了一眼王府,想着在这里的欢乐,怕是此后不会再有。
“皇上,平南王府做下如此杀头之事,绝不可轻饶!”
金銮殿上,一位大臣进言。
“林大人此言差矣。”一位和平南王同僚数年的大臣说道“平南王妃昨日病重,死前想看一眼义女有何不可,何况又有皇后亲手写的手谕,根本不算私救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