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本店是酒楼,并非客栈,晚上不接客人,还请客官移步其他地方。”
“掌柜的。”梁浅月轻声开口“是我回来了。”
话音落下,有趣味里又点开了两盏灯,随即响起噔噔的脚步声,张琥一把把门打开,看到眼前果然是梁浅月,一时间竟有些眼眶泛红“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京城里任何事情都藏不住,梁浅月被打入死牢后的事情在京城更是盛传,那听到消息,他们就寝食难安。
梁浅月虽是他们的老板却更是他们的亲人,日夜祈福希望梁浅月能早日洗清冤屈,如今眼见梁浅月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哪能不老泪众横。
“小姐快进来。”
他又是极聪明的人,见梁浅月身后跟着几名侍卫,知道她这次出来一定是有事,于是赶紧让梁浅月进来。
这样的动静也吵醒了青衣和黑子,两个人一下来看到梁浅月正坐在正堂里喝茶,就再也忍不了泪,青衣一把扑进梁浅月的怀里,哭道
“小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什么傻话。”梁浅月也不免心绪难平,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最温暖的地方就是有趣味,这些都是她的家人,是与她一起打拼的家人。
“小姐,我还以为你真的……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们可怎么办。”
黑子也是红了眼眶,虽然他身份卑微,但也视小姐为至亲。
“是啊。”张琥也叹了一口气。
“放心,我没事的。”回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目光。
“我并非是被释放,我这次回来是因为要替西凉公主找解药。”她已对他们百分百信任,因此也坦诚的向他们说“只有帮西凉公主解毒,等西凉公主醒来为我洗清冤屈我才能被释放。”
“那我们能帮小姐做些什么?”
听到梁浅月还没有洗刷冤屈,张琥又揪了一颗心。
“不用帮我做什么,我来找萘英然,让他帮我配解药。”梁浅月眸光闪了闪,喝茶时特意盯了一眼张琥。
“哦萘公子在楼上,现在可能已经睡着了。”张琥很快明白了梁浅月的意思,对着黑子道“还不快去把萘公子叫醒。”
黑子的机灵一向为人称道,他听着二人说话,虽然不知萘英然是谁,当即道“我可不敢去,萘公子脾气古怪,上次我去叫他还被扔了一酒盅子。”
说着,他做出害怕的模样。
青衣此时也反应过来,上去敲了黑子一下,笑骂道“平时说你胆大,怎么这会儿就不行了,我和小姐上去,看他敢不敢扔酒盅子。”
黑子作势嚎了一声,捂头跑开,正好挡住门口的几个侍卫。
“呦,哥几个一路上累坏了吧,赶紧进来喝点茶,这就让人给你们上菜。”
底下是一阵动静,青衣和梁浅月上了楼,又从另一处下楼离开了有趣味。
从后院牵了两匹马,一路上耳边风声呼呼,梁浅月知道时间不多,驾马行的飞快。青衣在身后紧紧相随。
城郊一路无人,直到行至一间民家房宿,梁浅月才勒紧马绳,厉声吁了一声,骏马温顺,几乎立刻停下,梁浅月单腿使力,另一条腿仿佛横扫千军翻身下马,干净利落。
这是一家极为普通的民宅,却在地下挖有一个体制完善的练武堂。
青衣紧随其后,把马儿拴在民房的几根木桩上,这才迎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