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太医闻言,诧异的朝李澈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李澈面色与平日不同,竟隐隐有些虚浮,像是……
肾虚之兆?
洪太医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毕竟李澈身子有多好,他是知道的,至于肾虚那是更不可能了,李澈又不是承德帝,初阳一直留到了大婚之夜,身边又只有太子妃一人,怎么可能肾虚?!
定是今日事务繁忙,劳累过渡了吧。
洪太医不以为然的上了前,恭声道:“还请殿下伸出手,臣好为殿下把脉。”
李澈神色淡然的伸了手,洪太医立刻搭脉,然而刚刚搭上脉,洪太医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承德帝见状,顿时心头一紧,急忙问道:“如何?很严重?”
洪太医沉着脸,连承德帝的话都没回,而是略带着冷声道:“还请殿下伸出右手,臣唯有把了殿下右手尺脉,才能得知殿下这肾虚之症到底严不严重!”
一句话就断定了李澈肾虚之症,李澈的脸色也不大好,但还是伸出了右手。
洪太医把了一会儿便收了手,黑着一张脸道:“殿下乃是沉微之脉,轻取不应,重按始得,跳动无力,乃是肾阳虚脱的脉像。但并不严重,臣开上方子,殿下服用一两剂便能痊愈。”
听得这话,承德帝长长松了口气,急忙吩咐道:“快开方子,朕立刻让人抓药煎熬。”
洪太医应了一声,走到一旁取了纸笔研墨,而后将方子写下。
在将方子递给李澈的时候,他沉着一张脸道:“恕臣逾矩,但臣有句话实在是不吐不快,殿下肾虚之症乃是纵欲之故,太子妃为人聪慧心善,实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奇女子。”
“太子府与殿下成亲不过半载,仍是新婚燕尔,殿下此时与旁人夜夜春宵纵欲至此,臣实在是替太子妃不值!还望殿下看在太子妃以身涉险,陪殿下前去秦地赈灾,以及秦地治疫有功的份上,莫要寒了太子妃的心。”
说完这话,洪太医将方子一丢,二话不说气呼呼的背着药箱走了。
李澈:……
承德帝看着洪太医的背影,略有些惊奇的道:“想不到洪爱卿竟然也有给你甩脸的时候。”
说完这话,他转过头来,有些欲言又止的对李澈道:“但洪爱卿说的也对,秦婠真的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当初这桩婚事,不还是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求来的么?”
“怎的如今娶了秦婠,反而不珍惜起来?你初阳一直留到了大婚之夜,以往二十多年不也过来了?且不说秦婠能给大胤带来什么,就是兴安侯那,你这般做也过不去!你与朕不同,做人可不能这般啊!”、
李澈:……
他能说,他从头到尾只有秦婠一人么?
他能么?!
他不能。
这事儿若是说了出去,岂不是在告诉众人,他连一个太子妃都应付不了?
事关男人的尊严,李澈也只能磨着牙道:“儿臣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