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因为那是她,所以他亲自动手。
夏甜眸色渐渐沉下来,虽然不明白他的火是怎么来的,甚至觉得莫名其妙,但他这些话深深伤害到她的自尊。
她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从傅阎玮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头,小小的身板透着十分的倔强!
“不知好歹。”傅阎玮丢下四个字,转身离开卧室。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嗡鸣声,傅阎玮走了。
夏甜坐在床上,两手紧紧抱着双腿,对于她来说这场争吵没有任何征兆,甚至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
难不成就是因为她不让傅阎玮帮忙,固执的一个人完成了对杨芸的报复吗?
她这样做,不是不想给他添麻烦吗?
究竟是谁不识好歹了?
夏甜心里委屈,但也有些倔脾气,倒头盖上被子,努力让自己睡觉。
……
天皇酒吧。
傅阎玮坐在吧台前,手中捏着一杯被灯光打成五颜六色的液体,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不知想到了什么,一饮而尽。
“傅大少多通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天想起来喝酒了?”他旁边坐着的是从小到大的兄弟贺凌远,贺凌远比他大了两岁,但性子远不如他沉稳,是个不折不扣的海王。
贺凌远长得跟傅阎玮南辕北辙,一个是冰山美男,一个是热情似火的骚包男。
“哎呦——”见傅阎玮一直不说话,贺凌远脸上多了几分正色,凑上去认真的说,“以我的经验来看,兄弟你这是为情所困了?”
傅阎玮把酒杯放下,认真的看着贺凌远,“如果一个女人,明明知道在她开口,你就会帮的情况下,却就是不找你帮忙,这到底是为什么?”
贺凌远分析起来,“两种可能,第一就是不想欠你人情,想跟你撇清关系。第二就是,怕给你添麻烦,不想连累你。”
这两种可能,傅阎玮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一种,夏甜已经在做好一年之期满了就分开的准备。
怎么可能会担心给他添麻烦。
“怎么?”贺凌远又问,“你那个小女朋友还没有搞定?要我说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看看这整片森林,直的弯的,歪的斜的,什么树没有?”
傅阎玮收回目光,眉头依旧紧缩,“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 就因为人家小时候救你一命,你就想娶人家?那你到底是喜欢还是报恩?”贺凌远刚问完,就接到傅阎玮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能连喜不喜欢都分不清吗?
贺凌远乖乖闭嘴了,“那你当初就不该答应跟她签订契约,直接跟她来真的不就行了?依照你傅大少的身份,再加上当年死里逃生的过命交情,她肯定不会拒绝你的。”
“你懂什么?”傅阎玮跟一个海王没办法谈他内心的顾及,夏甜对那段回忆充满了阴影,长达一年多的心理问题是她这一辈子的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