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苏云青看了一眼秦毅，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他说：“哦，这人你也认出来了？对呀，你应该认识他，可照片上的脸有些模糊！”

“你看他的左手，那款标志性定制的大金盘手表，还有脚上特制的红边白色灯芯绒布鞋，这两个东西是他的专属标志啊！”秦毅指着照片解释道。

洛清宁顺着他的手指仔细一看，发现还真如他所说一般，于是她开口问道：“他们旁边这个人，是个女人吧？”

“照片上哪里还有人？”苏云青和秦毅异口同声道。

“这，这儿呀，你们看他的布鞋旁边，露着一双宝蓝色白边的绣花鞋，穿它的人肯定是个女孩呀。天哪，这绣花鞋的码数真小，大人绝对穿不了，你们看只有那男人布鞋的三分之一大！”洛清宁也伸出手指了指照片。

这个时候，两个男人才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双若隐若现的宝蓝色白边绣花鞋。只是，这双鞋隐隐透着奇怪，它很精美也很小，完全不像是给成年人穿的鞋子。

发现了这个线索后，两个男人飞快地将所有照片看了一遍，随机大家便发现一个吓人的事实，那就是这双诡异的绣花鞋，每张都有无处不在，它也是这沓照片里的主角。

突然，洛清宁拿起一张照片，高兴地喊道：“你们快过来看，这就是绣花鞋的主人，果然是个女人。她的脚好小啊，就好像是电影里的三寸金莲，难怪绣花鞋的码数会那么小！”

于是，苏云青和秦毅忙看了过去，两个男人顿时愣住了。

下一秒，苏云青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语气低沉地说：“就算看不清她的脸，莪也敢断定，这个站在电线杆旁、挽着白色长发、穿着一身唐装、脚踩绣花鞋的女人，就是王叔的老母亲，我们口中的婉姨！”

“没错云青，她的身形、气质和穿戴，跟婉姨一模一样！还有这些小码的绣花鞋，你记得吗？以前婉姨怕我们笑她是三寸金莲，都会往鞋子里塞棉花，然后买正常的鞋子穿。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次你无意打开她的一个箱子，里面都是这种精美小巧的绣花鞋！”秦毅倒吸一口冷气道。

而苏云青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他的表情里没有太多的震惊，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和失望。

“婉姨？云青，她就是你爷爷的乳娘吗？那她不应该是很大岁数了吗？可是，照片上的女人，从侧面看上去，除了感觉头发有点白外，并不觉得她年纪很大啊。你看这身形、气质和穿戴，倒是很像旧式大户人家里的夫人，似乎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洛清宁很是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