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去外面的医馆请大夫来看看吧?”宁维则不太放心,紧张得嘴唇有点发白。
赵安歌也不愿她太过担惊受怕,对着阿吉点了点头:“去吧。”
不多时,一位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就跨进了院子,身后跟着一名跟阿吉年龄差不多的小童,斜挎着个大大的药箱。
阿吉离着老远就通报上了:“王爷,这位就是西平郡上治外伤最拿手的韩章先生了。”
白胡子老头赶紧对着赵安歌行了个礼:“草民见过王爷。”
赵安歌笑着点了点头:“韩先生不必多礼,咱们进屋说吧。”
说完,赵安歌牵着宁维则的手进了卧室。
白胡子老头赶紧把药箱从小童身上拿了下来,紧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王爷要瞧的,可是这小臂上的伤口?”白胡子老头上下打量了赵安歌一通。
赵安歌点点头。
“可要把这白布解开?”宁维则有点着急。
白胡子老头习惯性地捻了捻胡子:“不如先给王爷号个脉吧?”
宁维则把眼神投向赵安歌,赵安歌也没什么要隐瞒的,立刻在桌旁坐下,将另一只手搭在了桌上:“好。”
白胡子老头眯着眼睛搭了两次脉:“王爷的脉象强劲有力,当无大碍。”
赵安歌得意地看了宁维则一眼,意思大约便是自己没有骗人。
宁维则知道这只是普通外伤,着实松了口气:“那麻烦韩先生把伤口再细查一遍吧。”
白胡子老头点了点头:“应该的。”
说着,他不紧不慢地把赵安歌手臂上裹伤的白布一层层打开来。
里面的伤口斜在小臂外侧,约莫三寸来长,皮肉绽开,里面倒是已经结了黑紫色的厚厚血痂。
“这伤口,得有至少七日了吧?”白胡子老头用指尖轻点伤口周围,仔细查看着。
“嗯,七日整。”
七天前,正是赵安歌拔了个小部落旗子的那一天。
赵安歌虽然武力过人,可北蛮人在生死关头,也有一番血勇。这伤便是被部落里最强壮的勇士临死前砍出来的。
赵安歌不愿过多回忆战场上的细节,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疼吗?”宁维则敏锐地觉察到了赵安歌的不舒服。
赵安歌的眉头舒展开来,琥珀色的眸中满是温情:“没事的,你放心。”
“韩先生,这伤真的没关系吗?”宁维则却不听赵安歌的,直接盯着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不回话,按过了伤口,又让赵安歌手指手腕地活动了半天,这才捻须笑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只是皮肉伤,长上就没事了。”
宁维则兴奋地一击掌:“太好了!”
白胡子老头拿了块新布给赵安歌把伤口裹好,又取出纸笔:“我给王爷开几副药,稍微调养一下。这伤口已经结了痂,就要多注意,别沾水,少用力,省得伤口再崩开。”
宁维则连连点头:“有没有什么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