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这令牌会这么好用,能得到这张令牌类似物品的只有八重神子,而八重神子和特瓦林一样是神的眷属,以此类推,鸣神敕使的地位就是如此突出而超然。
“我问你,千里迢迢冒着风险回稻妻,是为了什么?”上衫昭月揣着手说道,玫红色的眼中带着审视。
“是,为了一些必须要完成的事情。”朔次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说具体一点,如果你的说辞不能打动我,我不仅不会帮你,还会彻底追究这件事,”上衫昭月忽然开始冷着脸看了看宵宫,“到时候造船的,包庇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以居高临下的态度说道,凛然的气场即使是活泼的宵宫都被震慑得不敢说话。
因为她也无法拿得准上衫昭月说的是真是假,说到底她只是和上衫昭月勉强认识而已,而对方又恰恰有这份能力,身份还特别敏感。
“我……”朔次郎低垂着眉目。
上衫昭月脸色不变,他知道朔次郎现在需要时间,但人往往要被逼迫到绝境才会醒悟,一直任由他磨蹭下去,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最后会错失什么。
“我再等你一分钟,一分钟后给我答复,至于随口胡编的下场……”
上衫昭月没有说完后半句,默默闭上了眼睛,双臂抱在胸前,似乎是在内心倒数。
宵宫有些着急,差点没团团转起来,但她又知道不能催促,于是焦急地等待。
“咕噜,”朔次郎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他的心跳很快,身体冰凉,如同从盛夏的酷暑直坠入极寒的冰窑,身体更是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时间过得很快,一分钟在朔次郎的动摇中转瞬即逝。
上衫昭月缓缓睁开双眼,玫红色的眸子冰冷如蛇瞳,目光锐利如刀,语气更是寒冷似霜冻起来一般。
“一分钟到了。”轻飘飘的一句,压得朔次郎喘不过气。
在沉寂到冰点的气氛里,在宵宫希冀的眼神中,他嗫嚅着,神色闪烁,最终还是脱口而出心中的想法。
“我,是为了弥补我犯下的过错,我在外面领略了许多,它们都很精彩,我绝不后悔离开稻妻,可是当我听说了稻妻锁国之后,就愈发抑制不住地想回来,我知道我的力量微乎其微,我改变不了这里,可我不想再逃避了……”最后一句,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听到了吧,出来吧。”上衫昭月叹了口气,没有看向朔次郎,而是扭过头,斜着眼看向了来时的转角。
“……”没人回应,但上衫昭月的目光没有改道,依旧死死盯着那里。
终于,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名穿着天领奉行众制服的青年缓缓走出,他带着斗笠低着头,目光不时看向朔次郎。
“佳,佳祐?”朔次郎惊讶地看着走来的人影,竟然是自己童年的好友,只是他现在身上披着天领奉行的甲胄,而自己,正是天领奉行的逃犯。
“朔次郎,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但……”他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你并不想抓他回去吧。”
上衫昭月放下手臂,招呼宵宫离开,他们需要自我消解的时间,用来熟悉彼此的变化,
到时候是是去是留,就会都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