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将那件厚一些的大氅给沈梅棠披上后,又与刘公公说道:“自明个儿起,我家棠主若来此看书之时,这翻动、打理图书之事,就交给我跟灰兰两个人来做就好,还请刘公公一旁边指点着如何来做。”
刘公公呵呵一笑道:“不必了,我都做习惯了,也闲不下来。只要棠主能每天都来此处读书,就很高兴了。”
稍刻,一边往回走,灰兰一边将刚刚回去取衣所见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沈梅棠也禁不住的暗自吃惊。实是没有想到,锦青能是方嫣红的人?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梅棠自言自语道。
回到室内,锦青与平常一般无二,嘘寒问暖罢,急忙去端晚膳。灰兰坏视着室内,看不出有外来者的任何痕迹,若不是昨个儿锦青端出去的地那半碗茶引起了怀疑,事情怎么也想不到会如此。
玳瑁走到外室,与守在门口前半垂头的两个小宫女道:“今儿,我就不说让你们俩个去歇着了,昨个儿说了也没见着你们俩个歇着去,啊嚏!”
说着话之时,玳瑁又打了个喷嚏,似是这早晚凉了起来,有些冻着了,又似是某一种香味儿过敏引了起了不适。
一个小宫女抬起头来道:“锦青姑姑喝的茶有些香味儿,在没有什么其他容易引起过敏的,姑娘可能是着凉了。”
“是,可能有点儿,你们俩个多穿点儿。”
说着话,见锦青引领着另外两个小宫女端着晚膳而回,玳瑁走向内室,心里暗思:“为何小宫女接连两次不言其它,而单单要说锦青姑姑喝的茶有些香味儿呢?她喝的茶,我也闻过,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儿啊?是我想多了吗?”
思罢,自己又摇了摇头,或是太过于敏感了。转身洗干净的手,伺候着棠主娘娘用晚膳,每一样菜品,皆得亲尝。
看着锦青姑将菜盘放在桌上,一件黑色的衣裳袖口处绣着紫色跟蓝色交织一处的复杂的图案,戴着一个红色的玛瑙手镯。
确实,自打进宫第一天起,就见她戴着这一只红得发紫的手镯,也到是好看,但在这件绣满了复杂图案衣裳的映衬之下,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既古老又神秘。
“锦青姑姑,我来端菜吧,玛瑙手镯是易碎,莫在碰到碗盘之上磕坏了。”观察了半天的灰兰,接过锦青姑姑手中的菜盘说道。
“呦,没事,一直就这么戴着。”
锦青姑姑道:“也是戴着它舒缓精神压力,又能解郁。而且,玛瑙还有一别名:好运石。能给人强大的信念跟连连的好运,长期的佩戴着可强身健体。我戴着它,也是乞求好运,乞求棠主娘娘好运连连。”
“多谢锦青姑姑。佩戴首饰也是一门学问。”沈梅棠看着她微笑道。
“棠主娘娘过奖。哪懂得什么学问,只是戴着习惯了,一时不戴着就感觉缺了什么东西一样。”锦青道。
或是觉出棠主娘娘平日里只唤她锦青,今日里改口锦青姑姑,有拿她当外人之意。
“玛瑙颜色光泽鲜艳,到是好看。听闻玛瑙也有强烈的磁场,能吸附很多的能量,佩戴之时应当遵循左进右出,戴在右手之上。”灰兰思索着说道。
“我这戴在左手之上,大多数的事情都是用右手去做,还不是怕不小心弄碎了它,也不太懂得这些个说法。”锦青急忙道,“今天,还是头一回听人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