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没事了,快把这些吃的干掉吧!”珍珠指着桌上的饭菜道。
“我只少吃些,”齐安平道,“如今每日里也是闲来无事,今儿早起跑了一趟部里,舅父停职之事虽暂无复职消息,但闻得调查舅父失职却也无有消息。反过头来说,这就是好事。”
“那人你可认识?”沈梅棠问道,“调查我爹失职者。那日里你前去送珍珠与姐姐几人前去复试,马车刚走,紧跟着就见一着官服者前来说此事。”
“认得,我认得那人。”
齐安平道:“我上回去拜访过他。当然,当然是在发生这事儿之前。让人放心的是,他为人与舅父颇相像,刚直不阿,绝对不是趋炎附势、以貌取人之辈。”
“嗯,”
沈梅棠点头:“我爹事必躬亲,鞠躬尽瘁。
虽此事当中突来受灾百姓上访告状,但洪水灾害非人力可抗,大前年之时,我爹堤坝之上被洪水冲走,险些发生危险之事,调查者也不是不知。”
“正是。”齐安平点头道,“此上访告状的人群,说是受灾百姓却也不见得,或是与那围府造谣人群有关。”
“我也是这么想的。”珍珠吃着一块甜瓜道。
“二妹妹,估计就在这两天,结果就会出来,而且,太子妃人选最终的结果也会出来。”齐安平面色平静了很多说道。
“梅棠,外面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咱们到花园里走走。”
珍珠看着沈梅棠苍白的脸色,使劲儿地提着鼻子在室内闻了闻道:“这药汤的苦味儿,就跟粘在屋子里似的,吃到嘴里的瓜都跟着苦了起来。”
“胡说!”齐安平怼道,“你不说你吃到了瓜尾巴根儿的瓜秧子上,还怨这屋子里有药汤子的苦味儿,真是的!”
“打哪儿呢,那瓜尾巴秧子?”珍珠端详着手中的甜瓜道,“给你尝一块儿,苦吗?”
“珍珠,到园子里转转,我也是闷了。”沈梅棠起身道。
“二小姐,我取件大氅过来,披着点儿。”灰兰说着话进到内室取了一件薄纱的大氅给沈梅棠披在肩上。
几个人前后脚的出来,沿着回廊往园子当中走去,边走边说着话。
逢着酉时将至,夕阳红彤彤地光束恰从回廊的西侧穿过来,一排排回廊的红漆柱子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园中各色的菊花,灿烂耀眼,还有那攀爬到假山怪石矮树丛之上的凌霄花,展开着金色的喇叭,迎着秋日的夕阳,花光开得正浓、正艳。
嗡嗡的蜜蜂,围绕着花朵飞舞,很是热闹。
忽见沈志烨一瘸一拐的在园中掐着花朵,手中攥着金灿灿的一大把。
专门挑着那黄色大头的菊花采,个子矮,伸手够不着的,直接将那花枝给折断,脚下踩得个横七竖八,也不知道他采这么多的菊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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