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肯定道:“此次,选太子妃之事有天子与众宫的嫔妃做主,必然是一锤定音,接下来还有一场复试,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而那胡大恶人必然要出手的,其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手段多得是,我们在明处,其躲在暗处,我们的一举一动他看得清楚,而我们却不知道其躲藏在何处?欲使出何种阴损之招?必要有充足的准备!”
“嗯。”沈梅棠牙关紧咬点头道,“书院里,我们虽不是武生,但也随着师傅多多少少的学了些武术,不必过于紧张,光天化日之下,那恶人必是不敢过于放肆。”
两人站在门口处正低声说着话,忽闻得一阵脚步声顺着前院而来,沈梅棠道:“我爹过来了。”
不一时,沈长清在前,身后随着任伯、齐安平还有卷昊快步而来。
“爹。”沈梅棠迎上前道。
“舅父。”珍珠道。
“棠儿,珍珠,怎还没有歇息?时辰不早了,明天还得起早。”沈长清道,“快去歇息吧!”
不待沈梅棠、珍珠应声,沈长清几人快步行入正房之内,似乎是在商议着事情,沈梅棠与珍珠转身入得厢房之内。
小丫鬟灰兰跟玳瑁忙里忙外的,早就把床榻铺好,这会儿,正准备着明早上欲穿的衣裳、欲用的东西,两人不停地忙活着。
这一会儿,看见二小姐跟珍珠姑娘入得房中,忙上前帮其换上睡觉时所穿着的衣裳,沈梅棠觉得有些个口渴,灰兰又稍稍沏了一壶淡茶。
珍珠站在窗口前,往正房中仔细地观瞧着,见室内人影晃动,知道舅父几人正在商议明日出行之事,以手指抓了抓头皮,然后,转身道:“梅棠,屋里有点闷,我在门口吹吹风,不远走。”
不等沈梅棠应声,珍珠推门而出。
沈梅棠知道珍珠的急性子,准是急得奔正房的窗口下,去窃听爹爹几人在说什么话。
果不其然,透过窗子,清晰可见珍珠跟个猫儿一般,高抬腿,轻落足的行至正房的窗口下,支棱起耳朵,听着什么。
也是合着都是自家人,心里边知道即便被发现也没有什么,遂明目张胆的趴在窗台上,将窗子扒开一条小缝往里面张望着......
不多一时,见卷昊从室内而出,目视前方,口中吹着口哨向前院走去。
不言而喻。
卷昊的耳力、眼力岂能发现不了这窗外之人?直接走了出来,珍珠急忙在后面追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的奔着前院而去。
沈梅棠将半开着的窗子合上,转身躺在榻上,刚想歇息,忽闻得齐安平的声音:“二妹妹,睡了吗?”
沈梅棠起身欲前去开门,小丫鬟灰兰上前拦住沈梅棠,低声道:“二小姐,快歇息一会吧,有珍珠姑娘在院子里呢,安平公子有话自然会跟她说的。”
忽闻得金枝的声音:“安平公子,大小姐有话问你,关于明日出行安排之事。”
“啊,快点歇息吧!”齐安平走到院中央道,“出行的事,都安排好了,不用大小姐惦心,明早打扮好便是。”
“那你不知道妹妹也歇息了吗?”沈梅娇站在窗口内娇声道,“冷不丁换了地方,还睡不着了。”
“呃,是啊,”齐安平一边往正房走一边说道,“我只是问了一声,二妹妹睡了没有?也没说的别的啊,是不是?睡不着,就使劲地睡啊,别怕睡过了站,明早上,我准敲门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