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父,御尚书院里棠儿有一师兄,他自小便有着咳疾,冬冷之时颇为严重。
我思着,过些日子,其若来看我,我便请二姑父亲自为他瞧瞧,到底是何一种病?又以何药能治得好。”沈梅棠道。
“好。他来之时,我过来就是。”肖中点头道。
“先行谢过二姑父。”
沈梅棠道:“爹,你看这几颗翡翠的棋子。
初看起来,也无有特别之处,成色清透,无有一丝的杂色,但三颗皆如此,似乎是用一块料所做。如此珍贵不可多得之料,为何要将其做成毫不起眼的棋子呢?”
“嗯。”
沈长清接过沈梅棠手中的三颗棋子仔细地看着。
却见其色泽极其地浓郁,又很独特,随着光线的强弱变化而变化着。
日光下呈现凝重的湖绿色,强光下又呈现出嫩竹之翠绿色又渐变成阳绿,变化莫测,绿气动人,灵气罩浮,宛若瞬间就能冒出一股股绿烟来。
沈长清极其喜爱这玉料与翡翠。
饱读大量关于玉石的书籍,却也没有见过灵透得如此,宛若一汪清泉之翡翠。
而且接连着三颗,正如沈梅棠所问,如此珍贵,可遇不可求之宝物,价格必是不菲,何人竟将其断碎,活生生地做成一副棋子拿在手听捻着玩呢?
稍沉思道:“黄金易得,一翠难求。这般的物件可遇而不可求。但不知,棠儿从何处得到此物?可还有其它?”
侍者端来茶饮,几人落座饮茶,沈长清将三颗棋子放在几案之上,指给肖中道:“二姐夫,此翡翠虽看着极为平常,但却是世间不可多得之料,可遇而不可求。”
窗外透进的一缕光打棋子之上,宛若是眼前出现一片翠湖,泛起迷人之光。
肖中摇摇头道:“没有见过与其相媲美者,如此珍珠之物,恐怕是也只有当今的天子方能将其断碎,做成一副棋子把玩。”
“棠儿,何处得来此物?”沈长清问道。
“爹。此物是我从御尚书院回来之前,一师兄所赠。”沈梅棠实话实说道。
“棠儿,你那位师兄,其家里是做什么的啊?”肖中突然起身问道。
“二姑父,我那们师兄,其自小便没有了娘亲,其父在这城中做些个散碎的小生意,维持着生活,谈不上富足,却也不是穷人家。”沈梅棠道。
“二姐夫,可是想起来了什么?”沈长清捕捉到肖中脸上细微的变化追问道。
“若说是其家里做些个散碎的小买卖,到也有这可能。”肖中沉思道,“我想起来,估摸约有二十几年前,我见过此物。我到不能说就是眼前这东西,但与其定是一模一样。”
“快说。”沈长清催促道。
肖中环视了室内一眼,侍者急忙转身出去端茶。
闻得肖中压低声音回忆道:
“我曾与几位太医到宫中为一位妃子诊脉,她当时有孕在身,突得了风寒之症。
那日里,虽匆忙,却见类似此物摆在桌上,不止这三颗。因桌面上铺着一张金丝黄锦缎,又放置着灯盏,此物散发着强光,所以留得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