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凡姝儿只好做下一个决定。
“清清,抓紧我!”
叶清清不明所以的再次抱紧了凡姝儿。
只见凡姝儿微微俯身,眼神尖锐的盯着人海前的城门。
她拍拍马脖子,马便后退了几步,就在这时,似乎是机会来了,马自己停住了脚,发出啸叫声。突然间,马摆了摆头,猛然朝众人驶去,众人见状纷纷惊叫逃散,就在它的前蹄快要踩在人的身上时,它突然后脚一蹬,腾空跃过了众人,成功出了城门。
趁着马一跃而过时,车夫抓住了机会,紧随其后冲破聚集起来的人海,跟随凡姝儿的身后离开番州。
两人离开不久,番州的城门便缓缓关上了。
叶清清紧闭双眼,心中害怕。
凡姝儿骑着马一口气跑了几里地后才缓缓放慢了速度。
“别害怕了,我们出来了。”
叶清清慢慢睁开双眼,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凭借记忆,她很快指出:“姝儿姐姐,只要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便能看见北城。那是上京与番州的边界城池,只要进了城门,我们便进入上京了!”
看来她也不是毫无用处的累赘!
凡姝儿心里偷笑着。
忽然这时候,跟在她们身后出来的马车从她们的身边呼啸而过,幸亏最近无雨,地上无泥泞。
两人没有与赶车的人过多计较,毕竟出门在外,凡事忍忍再说。
凡姝儿以平常的速度骑马,然而两人都没想到,这辆马车居然也是要进上京的。
她们看见马车内的人拿出了一块牌子给守城的士兵看了看,士兵便放他们进了城。
“哎呀姝儿姐姐我忘了,上京规矩甚多,深夜时是不许外来人士进城的!”
“不许进城?那方才的马车...........”
凡姝儿指着方才的马车,可早已不见了踪影。
不过已然到了这里,又怎能回头呢?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去城门前,却不出意外的被士兵拦下。
“站住!夜深之时,不许外来人士进城!”
“这位将士,我们二人是来此做生意的,因为路途遥远,才这时赶至。忘你行个方便,放我们二人进城!”
城门的将士打量了二人一番,“她分明是个女人,女人也能为商?”
叶清清扭过头去,抱着凡姝儿的双手害怕的紧了紧。
“她是我妹妹,平时最是粘爱于我,此番是偷偷跟着我出来的。”
“那也不行!赶快离开!”
这时候,马蹄声从两人身后传了过来。
凡姝儿盯着带头的男人,猛然一怔,那人便是她曾经憎恨过的御景司!
“参见王爷!”
身边的竹酒对将士说:“开门!”
“是!”
御景司骑马经过两人身边时,盯着凡姝儿一番打量,忽然觉得她的面容有些许眼熟。
就在刚刚走过城门的那一刻,他忽然顿住,回头对将士说:“本王认识他们二人,放他们进来吧!”
有了御景司的话,将士才让凡姝儿和叶清清进了城。
进城之后,凡姝儿依旧是一脸呆滞的模样,她盯着御景司一行人驾马远去的背影,不知所措。
“姝儿姐姐,你怎么了?”
叶清清的话将她拉回,她连忙说:“哦,没什么。天色已晚,我们先找一间客栈住下来吧!”
叶清清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一间客栈外停着一辆马车。
“那里有客栈,我们就住那儿吧!”
两人来到客栈开了一间客房,叶清清二话不说倒头就躺在了床上。
凡姝儿却仔细回想着方才进门时看见的那辆马车。
马车车帘上挂着一个妃色的坠子,看起来十分眼熟。
“天色晚了,姐姐还不睡吗?”
凡姝儿双手抱胸的坐在床边,一脸愁容地:“你先睡吧!”
接着,自己便又开始回想着在哪儿见过那个坠子。
与此同时,同一间客栈里的另一件客房内。
泽鹤尘贴心的为颜汐芸盖好被子后便坐在一旁守着默默守着她。
坐在对面床边的男人盯着床上熟睡的颜汐芸,他的额鬓上有一道奇怪的纹画,身形壮硕。
“我帮你把这个女人带出来了,主人要的东西呢?”
他的声音低沉,给人一种杀气逼人的感觉。
泽鹤尘淡淡说道:“东西在马车里。”
听后,男人忽然起身欲离开房间。
“等等!东西你拿走,马车留下。”
话落,只听吱呀的关门声。
在另一间驿站里,御景司目光无神的伫立在后院内,竹酒站在一旁远远的瞧着,也不敢上前打扰。
姒霓走来了他的身边,轻声问道:“方才为何不让属下动手?”
竹酒盯着御景司黯然伤神的模样淡淡的回应:“颜大人受了伤,若是方才你与他动手,会加重颜大人的伤势。”
“可眼下颜汐芸生死不明。”
经姒霓这一句话的提醒,竹酒忽然意识到什么,便走去御景司的身边。
“王爷别担心,颜大人一定不会有事的!王爷,属下觉得泽鹤尘是早已来到了番州,否则他怎么会在颜大人出事的时候偏偏出现?泽鹤尘虽然是天月道余孽,诡计多端,可他既然能突然消失不见,说明他对番州的地形十分熟悉。若是颜大人在我们手中,这里又无医师............所以王爷宽心,说不定他能将颜大人完好无损的带回上京。”
一番细细解释的话说完后,御景司却只是面无表情的淡淡说了一句:“本王知道!否则你觉得,本王为什么有意放他走?”
闻言,竹酒只觉得有些故作聪明了。
“那王爷,我们现在是回上京?”
“温煜喆是不会放过汐芸的,泽鹤尘要想保护她,就只能带着她离开番州。”
看着御景司冷静的模样,竹酒竟觉得有些奇怪。
“王爷难道不担心他会颜大人做出什么逾越之举吗?”
“他最好将汐芸给本王完完整整的带回来,否则,本王决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