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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元城。
万象阁后院一处厢房内,一名蓝衣少年正坐在床上对着床边的另一个白衣少年发着牢骚。
“洛麟,你说爷爷和胡叔把隔壁那位姓金的大神弄到我们万象阁来干嘛啊?
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不说,还把我的房间给占去了,害得我们俩现在只能挤在一个屋子里。”
白衣少年闻言摇头一笑,道,“你就别自个儿瞎寻思了,师父和阁主自有安排,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练功。”
“啊?!”蓝衣少年闻言惨叫一声,凄声道,“不是吧,我的房间都被那小子给占了,明日我还得早起练功?那我也太惨了吧!”
“这两件事似乎并无关联。”
白衣少年看了赖在自己床上打滚的楼牧鱼一眼,从床边椅子上站起身来,朝着屋子的另一侧走去。
“哎,洛麟,你干嘛去啊?”蓝衣少年见状,不禁出声问道。
而白衣少年此时已经从墙角的木柜中取出了一床棉被,头也不回的淡淡道,“这些日子你先睡我的床,我就睡地上吧。”
“这……”
蓝衣少年闻言,面上显出几分犹豫之色,如今已是深秋,夜间颇为寒冷,洛麟今日又才受了伤,若是让他睡在地上恐怕不太合适。
可他自己也确实不习惯跟旁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因而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见此情景,白衣少年不由得失笑道,“好啦,你安心在床上睡吧,我自有内力傍身,况且这点小伤要不了几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想到洛麟后天十层的修为,蓝衣少年也不由得放下心来,于是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夜里湿寒,你若是要睡在地上,就多铺两层被子吧。”
“放心吧,我自省得。”白衣少年浅浅一笑,露出两颗雪白的小虎牙。
目不转睛的监督洛麟照着他的意思整理好铺盖,蓝衣少年这才满意的躺下休息。
而白衣少年却是盘膝坐在地铺上,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白瓷小瓶,在手心轻轻的摩挲了几下,
这才打开瓷瓶,小心翼翼的从瓶口倒出了一枚约有黄豆大小的浅白色药丸。
接着似乎又忽的想起了什么极开心的事,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也因此变得鲜活了几分。
好在少年只是微微的出神了那么一瞬,便反应了过来,面上笑容一收,将捏在手里药丸送入口中,借着药力闭目运起了养息诀。
躺在床上的蓝衣少年见到地上之人的举动,不由得撇了撇嘴,心中暗道,
怪不得这厮小小年纪便能练成后天十层,今日受了这样重的伤,此刻居然还有心思练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练功狂。
……
百炼门三楼。
一位一身黄衫的黄眉老者正与一名年约三十许的黑衣美妇在房中谈话。
“黑鸢道友,今日落枫林之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黄眉老者双眉紧颦,语气不善道。
那黑衣美妇闻言娇笑一声,媚眼如丝的朝老者望了一眼,方才开口道,“金城主这是做什么?
怎的一副要向奴家兴师问罪的样子,奴家可是自衬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金城主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