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仓点头说。
“简惜应该能把人救回来。”
老王爷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上了年龄的人,最悲伤看到同龄人先行。
他想,还好,老弟弟还有救。
嘴上,老王爷对汲仓说的完全是不同的内容。
“简丫头是福星。”
老王爷把天赫抱到怀中,轻声说。
“你们娘亲是个好的,厉害的!曾祖年轻的时候也觉得女子不如男,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老王爷絮絮叨叨的说起了曾经自己是如何的看轻女子。
又是如何因为老王妃改变了这样的看法。
他话锋一转又语重心长的对汲仓说。
“娶妻娶贤。曾祖因为有了你曾祖母才能安心在外征战多年。你要好好珍惜简丫头,不要被世俗观念桎梏。”
汲仓点头。
天赫突然问汲仓。
“父上觉得,背地里的小人,会不会是羽流?”
汲仓摇头。
“说不好...”
天殊说。
“我觉得羽流现在急于保命,应该不会节外生枝。”
老王爷诧异的询问天殊,何时何地遇到了羽流这人。
听完天赫的讲述,老王爷叹气。
“那人能在宫中侍奉帝王多年,便有他的本事。”
帝王身边的人,就是个太监也不能小瞧。
能在众内官当中脱颖而出,都不是一般的人精。
长夜无眠,几人边聊着天边等待简惜的消息。
内室里,简惜还在给叶克功施针。
这种针法是简惜独创,并没有名字。
与普通的针法不同,这种针法相当消耗精力。
特别是叶克功这样的情况,稍有偏差便会功亏一篑。
时间流过,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万幸,简惜没有出错,叶克功也顶住了。
昏迷中的叶克功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了一旁忙碌的简惜。
他笑了笑。
“若问世上还有何人能救我的命,非简惜大人莫属。”
简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叶克功。
“你觉得怎么样了?”
叶克功笑,实际上浑身都疼。
而且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等待多年的突破已经成为了泡影,却没有丝毫的失落。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他笑呵呵的对简惜说。
“我一直好奇,都是长辈,你怎么就不对我使用尊称呢?”
简惜挑眉,觉得能问这种问题的叶克功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她冷哼了一声,重新忙活了起来。
就在叶克功以为简惜不会回答的时候,简惜清冷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朵。
“可能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不好。”
叶克功边笑边叹气,突然对简惜说了句。
“谢大人救命之恩。”
简惜看着他的脸,不明白这人怎么还叫大人叫上瘾了。
叶克功自顾自的说。
“我以为面对生死,我无牵无挂能够洒脱。如今才知晓,我也不过是个留恋世俗繁华的俗人。我还没玩够,所以不想走啊!”
简惜摇头说。
“你这不是没走成吗?”
叶克功咧嘴,谄媚的笑说。
“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您得对我好点...”
简惜问。
“辛辛苦苦救命不够,你还想要怎么好?”
叶克功说。
“哎呀,我要得也不多,也就是多分个鸡腿罢了。”
简惜突然笑了起来。
“你养伤,短时间内只能吃的清淡,鸡腿就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