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妙手回春之美誉的马大夫,头一次对自己出众的医术产生了不可逆的怀疑。
隔着木质结构瓶瓶罐罐的柜台前,伫立着两名相貌可人的男子。
通过简单的病情交流后,老大夫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和打量中,病情初诊的结果显示没有任何隐疾,然其中一名
别说他一大把年纪耳朵有点轻微聋,就是年轻的大小伙子听见这话也不一定能立马缓过凌乱的思绪。
耳朵是聋了一点,但还不至于到了什么话都听不明白的地步,难不成……老大夫心里从没辙变有谱,为了印证自己的客观猜想,他怕这番话会引起两人的反感和愤怒,直白提出了想要检查身体的言论。
怎么检查,当然是上半身锦衣寸裹,下半身敞户露腿。
本来没有反感和愤怒等不良情绪的两人,因为马大夫不切实际的话而变得反感和愤怒了。
凨冥更是狠狠地剜了大夫一眼,阴恻恻的眸光吓得马大夫额头冷汗直冒。
两人换了好几家医馆说法具是出奇的统一,他们并不知情凡界的医诊手段对修士的身体毛病是确诊不出的。
就连医者都无法查明身体病痛的根源,楚纭泽垂头丧气的离开医馆。
可行的办法有且只有一个,只是楚纭泽不想再和他牵扯有关新回忆的延续。
一时的懈怠竟招来了伺机的报复。
对于凨冥来说,楚纭泽要面对的考验都属于是共同体的考验,返山的时长不能搁留的太久,婉拒了爱侣的好心后他独自返山。
害怕魔医开的药性烈产生副作用,任对方好话说尽他还是坚持最初的观点。
远在魔界的凨冥,通过幻偶术的情感链接传回的讯息后,心脏如血流断供窒息般的疼。
白洛璃的炉鼎体质正在承受毁灭式的打压,被痛苦折磨的消极引发了多变的情绪和念头,墨谦羽事事都以他的临时变卦为主,想去哪他就陪,不想去也要陪。
再候上一个时辰,师尊怕是又有另一种语出撼座的说辞了。
梼杌的安分守己保持的一反常态,明明恨他们入骨的魔灵,居然改邪归正了?“墨谦羽”终究心存芥蒂,不相信前世无故掀起动荡和血腥的主谋有如此本分。
前世摄取梼杌的魔灵,私心作祟有,铲除异己有,还有未曾透露的原因便是梼杌的野心和凶残程度超乎他的容忍度。
天道不仅曾神寄过白洛璃,也曾神寄过“墨谦羽”,并且信誓旦旦的对他予下承诺,性命绝对不会似风吹拨散的雾。
正因如此,能够和梼杌实力掰手腕的,普天之下唯有他一人,修真界一颗心掰成两半使用,既要防梼杌还要讨伐他,若不是梼杌的魔息在他破禁前就攫夺了一大半,魔界死伤惨重修真界和凡界也一样逃不出他的魔爪。
枉死的魔人在梼杌足下孱弱的像只蝼蚁,解决完了梼杌的事转头又要对付修真界的麻烦,最后师尊以自身灵爆为惨痛代价,竭力唤回了他被梼杌魔灵污染的一丝善念。
熔炎崖底,魔兽半死不活的丧气样也不知演给谁看,“墨谦羽”的魔息觉醒一分,梼杌的虚影就凝实一分,两人相杀的命运被死结彻底缚住。
梼杌嘴角斜扬打趣面前的青年,真有意思。先前在黑袍青年体外嗅到的气味,是和这个“墨谦羽”有关,那时的他自以为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隐讳,现在貌似一切都能从头到尾捋得通了。
他们的师尊怕是雨露均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