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你们放开我!
无视男子声声凄厉的叫唤,少年毅然决然的把他带入海里。
“唔……咳咳~”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大口腥咸的海水,他这才想起使用避水结界,那水蕴含着强大灵气,呛入腹中还能察觉到那股灵力在他的经脉中四处游走。
淡白色的结界隔绝了海水对他的“拥抱”。
他细细打量着这片大海,发现此大海非彼大海。
这里的海水呈现出一派五彩斑斓的颜色,仿若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水中灵气波涛汹涌,海底松软的砂石上生长着各种奇异的珊瑚和海草,正散发着迥异的光芒。
不过,他可不是来欣赏海景的,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同意墨谦羽的要求,也好过被关在大海底。
随着他们下潜的幅度越来越深,白璃的老毛病犯了。
眼前也越来越黑,宛如深渊,虽无别的游物,但男子内心还是惧怕的不行,脸上血色全无,呼吸也逐渐急促,他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似缺氧般难受,这次自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幸运的是,他们的速度终于放缓了下来,最后停留在一处平坦的地方,中间一座椭圆形的巨型高台,边围竖立着只到膝盖高的石柱,而被石柱团团包围的最里面,就是一个正方形的玄铁牢笼。
“进去吧!”
不知被谁大力推了一下,他差点跌倒在地,正想回头找那人理论,蓦然发现自己已经出不去了。
那高台外的结界也在此时启动,白璃正想使用灵力来抗击结界,没想到啊,摆了半天的手势,愣是一点灵力都无。
欲哭无泪的他,只能暂时接受这个现实。
玉墟宗山门外,许落歌跟人家的看门弟子起了冲突,原因是不让他进。
“你们把我师尊掳走,还不让我们进去救人,真是无耻至极,下流卑鄙!”
江雨宁被这些人气得手都在打颤,楚云泽也一改往日顺柔性子,坚决要闯进去救人。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有弟子通报给了刘勇。
这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长老,脸上又换了一副假面具。
“这不是许掌门吗?今日怎有空大驾光临。”
许落歌不跟他打官腔,特别是听到什么有空大驾光临这句话,心里的气更不打一处来,自己做的事还有脸问他。
“本座追查师弟的下落,发现他的灵力到你玉墟宗就不见了,你把我师弟弄哪里去了,赶紧把他交出来!”
刘勇面不改色的继续撒谎“许掌门凭这一点灵力就妄加猜测,老朽连你师弟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也许你的师弟只是经过我玉墟宗而已,许掌门可要搞清缘由再来质问。”
“这么说,刘长老是不打算放人了?”
许落歌肺都要气炸了,偏偏这人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江雨宁死死的盯着刘勇,眼神充斥着滔天怒火,手指关节处被攥的发白。
刘勇也是欺软怕硬之人,今天要是不放他们进去,估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既如此,那老朽就放你们进去找找,看看你的师弟在不在这里。”
四人像一团风从刘勇面前卷过,百里祈还在养伤,并不知情这些事,周铭被刘勇外派出去,偌大的玉墟宗连一个对证的人都没有。
许落歌带着三名弟子把玉墟宗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传声玉,追灵符都用上了,仍是一无所获。
“许掌门,这下你相信了吧,我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心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惴惴不安。
总觉得人在这,可人在哪里他却寻不到。
江雨宁和楚云泽此时已无声哭泣了一番,明明说好的来接师尊回家,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许落歌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让叶以凡看了更加心疼,可他一点忙也帮不到师尊。
刘勇生怕几人承受得住,添油加醋般的把那则传闻讲给了许落歌他们听,末了,还发表自己的意见,说要是玉墟宗有这样的师徒,绝对会杀他们祭天。
这话一出,许落歌竟连反驳的话都忘记说了,江雨宁和楚云泽皆是如木头般板滞,叶以凡更是一脸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也不知是怎么离开玉墟宗的,也不知是怎么回到霁月山的,几人失了魂落了魄,如一具具行走的尸体。
墨谦羽本想看看师尊离开的第一天在做什么,结果运转血契,发现眼前显露的画面漆黑一片。
血契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失灵,是师尊动了手脚还是遭遇不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