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祈这次的内伤受得很严重,五脏六腑都被波及到了,那一掌毫不夸张得说都可以打死一头大象了,还好他没有那么羸弱,也有点修为傍身,要不然压根扛不过去。
许落歌从袖口处拿出了一枚粗糙的留影石,将灵力注入后,通透晶莹的影石在手心里闪着柔和的光芒。
四人相貌皆变回原样,唯独百里祈没有以真面目显现,那双美眸一直定定的看着许落歌,眼角颓自流下了一行清泪,心脏像是被千万根小针扎着,密密麻麻的刺痛自心口传遍全身,让他浑身难受无力。
原来这是一个为了抓他而布下的局,心爱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让他无半点欣喜之情,许落歌瞧不透这双眼睛里展露出的情绪,那里面情愫很深很复杂,深得让人也感同身受般,有爱也有恨,可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为何他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只有墨谦羽能看懂那眼神,因为他们都有着相似的经历,求而不能,爱而不得,背叛伤害,曾几何时,他也用过这种目光看着那一袭白衣的男子,但男子眼神却是恨他入骨。
许落歌在百里祈面前缓缓蹲下身,与他平视着,温和的声音响起:“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
两人靠的极为之近,鼻间喷出的温热气息相互交织在一起,百里祈垂下眼眸,晦涩不明的说了一句:“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这样。”
后续的话任凭许落歌怎样诘问,他都一个字不肯说,这样追问下去是没有结果的,温广白提出了一个建议,把这人带回霁月山再盘问剩下的事情。
此话一出,许落歌、白璃、墨谦羽、都无比赞同,这个方法好!
他们是觉得好,百里祈可不觉得好啊,要是被他们带回霁月山,玉墟宗那边他就瞒不住了,况且这易容术也就一天的效果,时间一到,本相出现,那自己下场更惨……不死也得残。
自己的宏图伟业还没完成,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他可不甘心!求生的欲望是那样的强烈,他得想个好办法让自己脱身。
擦拭掉那些刺目的血痕,他承认自己的身份是天衍宗的弟子,受魔气侵染变得神智不清,才做下此等恶事,以后不会再犯了。
小圆脸上泪痕还未消,令观者无不为他心软,百里祈嗑下一个头,求他们放他回天衍宗接受惩罚,更何况自己已经受了内伤,是没办法再去做坏事的。
几人面面相顾,最终还是决定让许落歌送他回天衍宗,其他人自行返回山门。
许落歌也只将百里祈送到了天衍宗门外便离去了,结果百里祈内伤太严峻,居然昏倒在了外面的石阶上,而他的样貌也逐渐恢复成原貌。
有弟子发现了百里祈昏迷不醒,急忙去向宗主通报,有些唤来其他弟子一起将他背至天衍宗大殿,殿内王天盛正和几个侍婢一起嬉笑玩闹着,正玩得兴头上,见自己弟子不打招呼就进来,脸瞬间拉垮下来,不悦之情浮于面上。
“宗主,这里有名伤者昏倒在门口,还请宗主救治他吧!”
一名弟子背着百里祈就走了进来,将他轻轻放在玉石地面上,王天盛披好自己的外袍,从帘子里信步走了出来。
撩开遮挡住半边面容的青丝,王天盛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他还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男子,娇娇弱弱的长相倒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脸上肌肤如上好的丝绸般光滑。
王天盛顿时觉得女人索然无味,这男人玩起来究竟是什么样他还从未尝试过,倒不如把他救治好后暂且留下来,等玩腻了再把他驱逐出天衍宗。
“他确实伤得很重,将他留下来好好治疗一番吧。”
宗主发话,弟子们也只能遵守,就这样百里祈被安置在了天衍宗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