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裳朝着袁雅男看去,果然——
她顿时激动起来,忍不住对梅嵘之道:“二哥,你和袁小姐——”
梅嵘之回头看她一眼,又转头看向梅尚武:“爹,儿子正要跟您说,儿子已经成亲了。”
梅尚武和郑苏苏,还有厅内所有的人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过了会,梅尚武才沉着脸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古以来,婚约都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怎么可以由你们两人自行成亲?”
梅尚武正要答话,旁边的袁雅男就跪倒在地上抢着道:“公公不要责怪夫君,是媳妇的不是!”
这一声“公公”,叫得梅尚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倒是郑苏苏反应快些,她过去将袁雅男扶起,温和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说。”
于是,梅嵘之便说了起来。
原来,梅嵘之和袁雅男一起去西陲荒原找梅尚武夫妻。
中途路过一个村子,他们借住了一晚,谁知道这个村子里有人染了时疫,梅嵘之不幸染病。
当地的郎中说没法子救了,梅嵘之不死即残。
但袁雅男始终不放弃他,在他高烧不退的时候,竟然自己出去将身体冻得冰凉,回来搂着他,给他降温。
她就这么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好几日,他终于闯过了那道难关。
但梅嵘之却落下了后遗症,眼睛看不见了。
袁雅男听郎中的话,去了悬崖峭壁找一种草,将腿都给摔伤了。
但她拖着伤腿愣是将那草按时送了回来,让梅嵘之的眼睛恢复了正常。
经过这些事之后,梅嵘之被袁雅男彻底感动了,爱上了她。
除夕那晚,两个人单独过年,思乡情切,不自觉的多喝了几杯,结果就……
醒来之后,梅嵘之立马就带着袁雅男找了当地的媒婆,让她做了个见证,跟袁雅男成了亲。
这些跌宕起伏的事情,从梅嵘之的口中讲出来,梅寒裳听得感慨万千。
她看郑苏苏,瞧见她用帕子抹了眼泪,便知道她也是被感动了。
“既是如此,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吧,不过以我们现在的身份,是没法子以梅家的名义给你们举办像样的婚礼了。”
“没关系的,婆婆,只要我跟嵘之能在一起,婚礼不重要。”袁雅男灿烂而笑。
梅尚武沉默良久道:“他日若得平反,定会给你补个婚礼。”
他看着袁雅男:“只是,你家人如何能肯?”
袁雅男笑道:“我爹爹豪放,定然不会阻拦。娘亲那边我再好好劝就是了。”
“你姑姑是兰妃,若你爹娘知道我们的身份,皇上只怕也知道了,这是欺君大罪!”
“那我就暂时先不回家了。”袁雅男回答。
众人沉默。
为了梅家,袁雅男也是付出很多了。
梅寒裳看着袁雅男和梅嵘之相望时眉眼弯弯的笑容,心里非常欣慰。
兜兜转转,二哥竟然真的跟了她了。
想当初,她追着二哥跑,二哥还厌恶呢!
现在看到她们恩恩爱爱的样子,她可真替二哥高兴。
又说了几句,梅嵘之就和梅尚武去书房单独说话去了,郑苏苏有些累了,回房休息,梅寒裳便拉着袁雅男聊起来。
雨竹跟着梅寒裳看了不少话本子,对于这种男女爱情之事颇有兴趣。
跟在梅寒裳和袁雅男的身后,好奇地问了不少袁雅男跟梅嵘之的细节问题。
袁雅男性格直爽,也不觉得多害羞,还真的就一一作答了。
说着说着,她忽然停下来,扶着胸.口干呕起来。
她一干呕,梅寒裳跟着也被影响,跟着也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