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下人也都有赏钱,引得府中从上到下一片赞叹,也算让梅羽霓挣足了面子。
等着振国公下朝回来,梅嵘之也被小厮通知,从太学回来了。
郑苏苏安排在东院前厅摆了几桌,请了二房和老夫人来,一大家子人一起用膳。
梅羽霓会说话,夏灼言也健谈,众人收了礼,自然也是只说好话,气氛非常和谐。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前面门房急匆匆进来,在郑苏苏耳边低语几句,郑苏苏脸色顿变:“她不是死了吗?”
桌上众人全都停下说话,看着她。
振国公沉脸问:“谁死了?”
郑苏苏许是太过震惊,没回答。
振国公看向门房:“到底什么事?”
门房瞧了梅羽霓一眼,低头回答:“大门口来了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说她是二小姐的亲生母亲,刘妈妈。我们瞧着,是有点像,所以不敢决断,这才来禀报了夫人。”
“刘妈妈!”梅寒裳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去。
众人都知,大小姐跟这位养母以前感情很好,现在陡然得知人也许没死,自然激动。
梅羽霓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跟着也提裙而去。
郑苏苏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喊着“裳儿”“霓儿”,追出去。
主母都出去了,众人自然没有端坐的道理,而且,这个刘妈妈“死”了几个月了,忽然又出现,这里面是否有隐情?
吃瓜谁都喜欢。
所以众人呼啦啦都跟着出去了。
等着众人到了前院,就瞧见梅寒裳搂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妇人哭泣。
梅羽霓站在旁边,也是拿着帕子擦眼角。
郑苏苏瞧见这种情景,立刻就确定了,惊问刘菜花:“刘妈妈,你真的没死?”
刘菜花挣开梅寒裳,在郑苏苏面前跪下:“贱妇托夫人的洪福,落水有幸大难不死。”
“这是好事,这是好事。不过,你怎的弄成了这副模样?”
“回夫人,贱妇落水虽被救起,却大病了一场,看病抓药将身上的银钱都花完了。本来贱妇也是没脸回京城来的,只想着回乡下去,踏踏实实种块地,了此余生。却不想横生枝节——”
“发生了什么事,刘妈妈?”梅寒裳问。
刘菜花抬头瞧了梅寒裳一眼,就立刻又低下头来:“贱妇无意中救下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却发现,此人是个熟人。”
“是谁?”“吃瓜”的何穆红,竟忍不住抢着问。
“这人就是贱妇落水当晚,赶马车的小厮,叫禄福。”
这两个字说出来,梅羽霓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她上前两步对刘菜花道:“今儿个是我的回门日,刘妈妈来了,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天注定的。刘妈妈,我瞧着你甚是狼狈,不如我先安排你去梳洗一番,等着吃完饭,再来回夫人话吧?”
说着,她就要去扶刘菜花的胳膊。
谁知道,刘菜花却紧张地躲开了!
“怎么了,刘妈妈?这是二妹呀,你不认识了吗?”梅寒裳问。
刘菜花使劲摇头:“贱妇就要在这里先把回禀的话说完。“
郑苏苏感觉有异:“你要说什么?”
刘菜花抬头看梅羽霓一眼,缓缓道:“禄福告诉贱妇,那晚是有人指使他故意赶马车下水溺死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