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裳和梅羽兰坐同一辆马车回家,梅羽兰今日丢了大脸,心中对梅寒裳的嫉恨又多几分。
“梅寒裳,别以为今日你赢了我就可以得意了!”马车刚一离开太学,她就愤愤地说。
梅寒裳悠悠道:“四妹,之前因为对我不敬的事才道的歉,难道你忘记了吗?”
“梅寒裳!别以为先生们都偏心你,你就可以得意忘形了!我告诉你,就算你下棋好,背谱子厉害,那也只是小打小闹,先生们看中的还是学问,就你这种乡下来的,能做好什么学问?别到时候丢了我们梅家的脸!”
“我丢不丢梅家的脸,你就不用操心了,最主要的,你别丢了梅家的脸才好!”梅寒裳凉凉道。
梅羽兰气得扬手就要打下去,却被梅寒裳握住了手臂。
梅寒裳依然是笑笑的,但眼中却迸发着寒意:“长幼秩序又忘记了吗?如果你的记性实在不好的话,那我就像教育梅羽清那样教育教育你吧?”
“你敢!”梅羽兰尖声道。
“你看我敢不敢!”
梅寒裳话音落下,扬起另外一只手抽在梅羽兰的脸颊上。
梅羽兰“啊”的一声嘶吼,就要扑上来要跟梅寒裳打,梅寒裳早有准备,捏住她胳膊的手指略略一用劲,梅羽兰的半边身体瞬间就酥麻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梅寒裳趁势猛的一拧,将她的胳膊反扭在身后。
“啊啊啊啊!疼——”梅羽兰杀猪一样的嚎起来。
梅寒裳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教育妹妹,我有的是法子!”
然后手上一用劲。
梅羽兰嘶嚎得更大声了:“放开我,疼!疼!”
“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你应该怎么说?”梅寒裳冷声道。
“大姐,大姐,我求你放开我!求你了!”梅羽兰立刻就说了。
梅寒裳冷笑一声松开她,轻轻淡淡道:“有些人从骨子里就不是梅家的人,迟早她也不会是梅家的人,我劝你看清形势,不要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梅羽兰揉着自己的胳膊,苦着脸不敢再说了。
回到家,梅寒裳先去给郑苏苏问了安,说了几句话,然后才回竹苑。
看时间还早,她便将古琴捧到院子里,开始练习。
她这人好胜心强,不管做什么都不甘落于人后,所以,弹琴这件事她还一定就要做好!
吱吱呀呀地练习了一阵子,她看见追云从外面回来。
“怎样,让你做的事情做得如何?”她立刻问。
追云走过来,低头禀报:“幸不辱使命,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梅寒裳立刻示意她跟自己进屋,关上门问:“怎样,刘菜花确实有个男人吧?”
追云点头:“今日我出去找到小姐给的地址,就在外面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守着,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看见他们起身。果然有个男人从刘菜花的院子里出来——”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梅寒裳立刻追问。
她知道,追云之所以这么晚才回来,肯定是打探清楚了来龙去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