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肆脸上的伤痕后,瞳孔骤然一紧。
“墩墩,过来。”
薄雁栖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可祁肆就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祁肆听到薄雁栖的声音,拔腿就朝着薄雁栖扑了过去。
站在薄雁栖面前的人,立刻让开位置。
祁肆直直冲入薄雁栖的怀中,被薄雁栖稳稳接住。
“你怎么才来?你看!他们打的!”
祁肆指着自己的嘴角,上面还沾着血迹,冲着薄雁栖告状。
蒋鸿鹄听到祁肆的话,紧张不已。
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下,或者说甩个锅,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薄雁栖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疼不疼?”薄雁栖抬手在祁肆的脸上轻轻碰了碰,怕弄疼了祁肆,根本没敢用力气。
祁肆只觉得脸上有一丝痒意,甚至没有感觉到薄雁栖手掌的温度。
本来也没觉得有多疼,但是对上薄雁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祁肆突然就觉得身上的伤口处传来难忍的疼痛感。
“疼。”祁肆嘴一瘪,委屈巴巴地看着薄雁栖。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声“疼”一出口,本来可以忍受的伤痛突然就变得无法忍受。
脚下一个趔趄,薄雁栖急忙伸手把人搂进怀里。
抬眸看向蒋鸿鹄等人,眼神发狠。
与那凶狠的眼神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说出口时那温柔的安抚。
“乖,这就给你报仇。”
蒋鸿鹄眼皮一跳,心慌的厉害,偏偏开口时,还要在薄雁栖面前摆长辈的架子。
“雁栖,我们爷孙俩这么多年不见,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你这位小朋友的事情是个误会,我本意只是想请他过来了解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薄雁栖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脸看着他,“蒋老想了解我什么?怎么不亲自来问我呢?是不敢?还是没脸来问?”
蒋鸿鹄脸皮又是一抽,脸色发黑嘴唇蠕动片刻,却是无言以对。
祁肆的目光疑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
看来当年蒋鸿鹄还真是做了对不起薄雁栖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这件事跟薄雁栖的母亲有多大关系?
薄雁栖低头看了一眼祁肆,在祁肆的头上轻轻揉了一下,低声解释道:“回去跟你详细解释。”
“好。”祁肆点点头,听话地靠在他身上,没有打扰他跟蒋鸿鹄的对峙。
薄雁栖抬头看蒋鸿鹄时,眼神冰冷,甚至带着毫不掩饰的仇恨。
“当年我就说过,我不会回蒋家,也不想跟你们蒋家人有任何牵扯,蒋老是老糊涂了记性变差了吗?那我现在就再提醒你一遍,这次可要记住了。”
“雁栖,我好歹你是外公!”蒋鸿鹄喘着粗气怒道。
“外公?”冷冷地勾起了嘴角,“我外公早在我妈去世前就死了。”
“你!”蒋鸿鹄捂着自己的心口,被气得不轻。
“你想让我认你这个外公很简单,我当年就说过,你让我妈来我面前,亲口对我说,你是我外公,那样我就认你。”
薄雁栖语气森寒地说道。
祁肆惊愕地看向薄雁栖,所有人都知道,薄雁栖的母亲都去世好多年了,怎么亲口对薄雁栖承认蒋鸿鹄的身份?
薄雁栖这就是不想认蒋鸿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