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花开想不通。
接下来的几天,云哲都请了假。
时花开工作繁忙,也没再去医院看过云笙。
突然,有一天夜里,她听到晏时陌说云家出事了。
云笙病情发作的时候,伸手掐了她的母亲,差点把公爵夫人给掐死了。
时花开一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但那一刻,她是真的紧张害怕的。
“夫人呢,她现在还好吗?”
“幸好当时有云少翔在场,他拉开了云笙,但也因此牵扯到了腿上未愈的伤,恐怕养伤的时间又得拉长了。”
“阿陌,我们明天去公爵府看看吧?”
“好!”
云笙的事在跟公爵说过之后,已经被秘密接回云家了。
时花开和晏时陌第二天过去的时候,只见佣人们都紧绷着神经,生怕做错了什么,触怒了烦恼的主人家。
出门来接他们的云哲表情凝重。
“阿笙的情况更严重了。花开,恐怕得按照你说的那个方案来了。”
“公爵和夫人同意吗?”
云哲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时花开在心中默默地轻叹了一声。
出了这样的事,怕是谁心底都很不好受。
这不,才一进门就发现公爵和夫人都瘦了一大圈。
云湛说:“阿陌,你一向最有主意,你说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晏时陌看向二楼的方向。
尽管他们这会儿是坐在楼下的,但楼上隐隐传来的惊叫声还是落进了他的耳中。
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云笙恳求云哲带她走的话。
“大小姐很依赖二少?”
“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特别好。”回答的是公爵夫人。
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啊,这几天被折磨得沧桑了不少,尤其是那细白的脖子,这会儿还有一圈红红的手指掐痕呢。
云湛说:“平时只要阿哲说什么,小笙都是会听的!可是现在,她不但听不进去,还见到他就更癫狂了。”
“饭呢,有吃饭吗?”时花开问。
都雅真摇头:“哪还吃得下啊,都是靠打营养针维持着。再这么下去,她怕是要把自己折磨死了。”
公爵夫人一说到这儿,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时花开看她这么心疼女儿,心里也难受。
但,她没有给人做过这么高难度的心理治疗,知道的那个办法还是在无崖子留下的手记上看到的。
她没有亲手操练过,也不敢打保票一定会成功。
云湛和都雅真看她和晏时陌都没说话了,心底明白这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与其将小笙送到精神病院去关一辈子,倒不如试一试吧。”
叹息声让这个沉稳的老公爵看起来沧桑了不少。
都雅真紧张地问:“这要是有个万一呢?”
“要是有万一,那也是她的命啊!”
一声落下,全场寂静。
等到再度响起声音,都雅真和云湛都向时花开看了过来。
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小晏太太,拜托你了。”
……
时花开联系了莫若教授。
有了公爵夫妇俩的保证和恳求,教授很快地乘坐专机来到公爵府。
然后,做好一系列的催眠准备后,时花开拿着针灸包出现在了云笙的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