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我和他肯定没有过节,至于他为何会避开我,我真的想不起来。”
柴晏问道:“你和周大姑娘日日相见,有没有听她提起过陆林的身世?”
陆锦行失笑:“你真是想多了,她连自己的身世都不关心。”
这倒也是,周万千既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周弘,更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是哪一位。
而且,周万千那时整日跟在柴晏和颜雪怀身边惹人嫌,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柴晏皇子身份的人。
这位姐姐的心比千年古槐都要粗,令所有人望尘莫及。
柴晏说道:“不如你问问她,我相信你一定有这个本事。”
陆锦行眯起凤眸,上下打量柴晏:“我怎么发现你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像颜姑娘。”
柴晏大喜,有吗,真的有吗?
陆锦行问道:“说吧,你究竟在怀疑什么,你若不说,我这差事怕是办不好。”
柴晏也不瞒他,便把刚刚从陆老五那里听来的事说了一遍。
陆锦行越发起疑,问道:“你怀疑陆林的这个陆,是卫国公府的陆?姓陆的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五百年前或许是一家,但是年代久远,又历经多次战乱,早就没有关系了,你为何会怀疑到陆林身上,我也见过几个姓陆的,都和我家没有亲戚。”
柴晏摇头:“我也说不清,就是直觉,毕竟陆玉临失踪多年。不过,陆玉临应该只有三十出头,陆林看上去年纪要比他大得多,怕是有三十七八了。”
陆锦行眉头深锁,三十出头和三十七八,并不能做为区分的标准,有的人天生老相,还有的人经历曲折,都会看上去比同龄人显老。
“我可以去打听消息,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陆林真的是陆玉临,这件事该怎么办?”
陆锦行不是有父兄收拾烂摊子的任性皇子,他的身后是整个陆氏家族,而陆玉临是他们家族的重要成员,嫡支唯一的后人。
柴晏哪里想过这么多,他就是在刑部待得久了,查案成了习惯,且,陆林是颜雪怀舅舅的结义兄弟,也算是半个娘家人,所以他才想要查查清楚。
“陆玉临弑长是事实,除非是父皇开恩,否则他回到京城便是凌迟之罪。”
可是事关道德伦理,皇恩浩荡也要有理有据,若是皇帝开了这个先例,大魏律法便成一纸空文。
柴晏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他对陆锦行说道:“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无论他是不是那个人,你都不能告诉家里。”
陆锦行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柴晏正准备离开,忽然心念一动,道:“若真是那个人,明天他一定会去江镇。”
陆锦行道:“你不方便出京,明天我走一趟吧。嗯,想个什么借口呢.有了,我去买猪!”
柴晏
“江镇有养猪的?我记得那里的风景很好。”柴晏问道。
“村子里肯定有的,如果有人看到我,我就说是去村子里收猪。”陆锦行磨拳擦掌,周万千早就嫌弃京城的猪肉太贵了,说了几遍想要买活猪回来自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