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像反派吗?”周瑾问。
软胖子还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的,“唔,很好看,就是你太正经了,不像是坏人。”
“我本来就不是坏人啊,”周瑾说着就把杀猪的气势拿了出来,眼神逐渐变得凶狠,“现在像吗?”
“不像,”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这是变态,哪里像是医生了。”
“那你说,医生该是什么样儿?”周瑾头也不回。
管琥走过来,站在周瑾身后,“你得悬壶济世,得菩萨心肠啊。”
“得了吧,这家伙用医术害人,哪来的菩萨心肠?”周瑾可是认真分析过的。
牛医生这种人,就是一利己主义者,医术只是他的工具而已,治病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杀人也是一样。
虽然他不赞同这种人,但是想演好他,总得先把人物心理揣摩出来吧。
管琥不置可否,“说得倒也没错。”
周瑾在镜子里瞄他一眼,觉得这家伙太不实诚了,有什么话都憋着,非得事到临头了,才肯拐弯抹角地说出来。
“小周,你之前无人区里是不是就演过哑巴啊?”于男忽然一掀帘子走进来。
“是啊,”周瑾转身,一见她这造型就愣住了。
“怎么了不好看啊?”于男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觉得这衣服有点怪。”
周瑾心说,您这衣服就不叫怪,因为那根本就不叫衣服,就一破床单好不好,看着跟吉普赛女郎似的。
老实说于男可真不漂亮,身材也不好,这回披着床单,反而把身材给遮住了。
她散披着头发,戴着美瞳,眼神很是迷离,再加上丰厚的嘴唇,居然很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不是,很好看,很……sex,”周瑾笑着夸奖了一句。
男人也许不会喜欢这种造型的女人,但见到了一定会起生理反应。
因为这是一种很粗糙,很原始的诱惑,只要看了一眼,就会让人难以避免地联想到繁衍。
管琥一见这造型,立即就眼前一亮,不过他没明着表示,点点头就走了。
“导演不满意吗?”于男小声问。
“不是,你不用管他,”周瑾已经摸清了管琥的把戏了,“这厮每回拍戏前都装大爷,说是和演员保持距离,有助于维持导演的威严。”
“他还不够威严啊,那么高的个子,”于男笑着比划下,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下。
“其实服装倒还好,就是演个哑巴,没有台词了,我有点不太适应,还得跟你请教经验呢。”
“哟,那我可不敢当,”周瑾还真想了想,“我上回就觉得没必要说话,因为没什么可表达的,都在锤子上了。”
这话说得含糊,于男经验老道,倒是听明白了,“你是说,角色没有表达的欲望?而不是不能表达?”
“呃,差不多吧,”周瑾觉得这都一样嘛,都是哑巴了,还表达个什么。
于男若有所思,却又觉得不对,她演的这个哑女分明是很想表达的啊,不然怎么还学了手语呢。
她反而觉得最难演的,就是想说但是又说不出来的那种急躁感。
如果牛结实最后被精神阉割了,那么哑女是不是被堵住了嘴呢?
就好像现在的河蟹大神一样。
卧槽,管琥这孙子隐喻得挺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