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晗玉抬头望望天:“如果我爷爷要为这些人顶罪,我就算是再痛心也不会心慈手软,不然这脏水泼下来,我到还好,我阿姐刚大婚,入赘的姐夫再一气之下走了,阿姐还有脸活下去吗?”
石山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他来的路上还想老三那一股没人在,石晗玉没了仰仗能好一些,毕竟是个孩子,可他这会儿知道了,石晗玉之前都是给他们脸面,如今真用上了心思,自己再硬要插手到最后得不偿失的石家,如今只能说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了。
顾长生带着捕快和仵作到了破庙这边。
石老太太立刻跪倒在地哭诉起来,仵作要开棺验尸,石大福拦在棺材前苦苦哀求:“大人开恩啊,我三弟已经没了,让他安心走吧。”
顾长生冷声:“安心走?你怕不是担心开棺验尸之后说不清楚吧?”
“你放屁!我有什么说不清的?”石大福脸红脖子的冲顾长生就去了。
顾长生抱拳冲着仵作施礼:“那就请开棺验尸吧。”
石大福到了跟前,顾长生就那么淡漠的扫了一眼石大福,石大福顿时后背冒凉风一般缩了回去。
这就有意思了,石晗玉看着在场的众人。
仵作验尸,石宽招待两个捕快到一边低声说着前因后果,捕快倒也没多说什么。
很快验尸结束,仵作和捕快商量过后,其中一个捕快走过来冲石宽抱拳:“死者并非溺水而亡,而是死了之后才被丢入水中的,但凡和本案相关的人都衙门走一趟吧。”
“是。”石宽看了石晗玉这边,又看了看石老太太那边。
石老太太跪着爬过来,哭的凄惨可怜:“官差大人啊,民妇目不识丁不会写状子,民妇要为儿子讨个公道,要告的是她。”说着指向了石晗玉:“把她抓起来!抓起来!”
“爹啊,你死的好惨啊。”石迎娣嗷一声就哭出来了,眼泪哗哗往下掉,拍打着棺材板:“你看看吧,欺负我们没爹没娘的孩子不是旁人,是你亲娘啊。”
石晗玉默默给石迎娣点了个赞。
迈步走出来冲着捕快福了福身:“劳烦捕快大人了,既然是告我,我去便是。”
捕快也没客气,一挥手:“不管谁是苦主,都走一遭吧!”
石宽不能置身事外,跟着往青牛镇去,石郎庄许多人都看到石晗玉被捕快带走了,那石老三的棺椁也被带去了青牛镇,顿时流言四起,石九良在祠堂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石林,跑出来想要求救的时候遇到了顾长生,顾长生让他不要声张,直接把人背去了石晗玉家里,进山找来了白竹沥。
牧北宸眉头紧锁的听顾长生说完,沉声吩咐了顾长生几句,顾长生得了吩咐转身下山。
县丞升堂。
石晗玉抬头看了看大堂上面挂着着匾额,上面写着明镜高悬。
两边衙役手持杀威棒,从容的站在一旁等着。
“威-武-!”衙役杀威棒整齐划一的点着地面,坐在上首的县丞扫了眼下面跪着的石老太太,问:“下跪何人?”
石老太太几乎是趴在地上了,带着哭腔:“民妇石郎庄石林之妻,为我儿子伸冤,大人啊,我儿子死得冤枉啊,是被亲生闺女害死啊。”
县丞皱眉,偏头问身边的主薄:“刚才不是个年轻人来告状吗?怎么换了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