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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开乱糟糟的头发，忽略脸上的脏东西，顾青时认出来了，“段灵灵，大半夜的翻墙，你也来投毒？”

段灵灵吐掉吃到嘴里的灰尘小石子，“顾青时，你欺人太甚！”

顾青时上前一脚踩住段灵灵地上的手，在段灵灵的痛呼声中，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你再说一次？”

段灵灵感觉手要被踩断了，头发被抓，她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就是案板上待宰的鱼，“不是，青时，对不起，你踩到我的手了...”

顾青时脚却没松开，“终于知道自己处境了，老实交代，半夜爬墙又想投毒？”

“不是，我没有。”段灵灵僵硬着脸否认，可话还没说完，顾青时直接搜她的身。

从她兜里搜出个小玻璃瓶，里面有着透明液体，“这什么？别说是你喝的汽水。”

段灵灵僵硬，“就是汽水，青时，你说得没错。”

“汽水是吧，那行，你现在也大概渴了，我喂你。”顾青时看段灵灵还不老实，直接叫白雪，“小雪，帮我，我来喂她。”

“好。”

“我现在不渴，青时不要，不要...”段灵灵不管怎么挣扎，还是被按住了，眼看着那‘汽水’就要喝进嘴里，段灵灵终于认输。

“不是汽水，青时我错了，你别喂我，会死人的。”

“那你说说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叫马丽的人拿给我的，说倒进你做的美白霜里，就可以报仇。”段灵灵怕死，瞬间就倒了个干净，“我也不知道这是东西，只是拿来而已。”

“马丽？”顾青时没想到又听到了马丽的名字，“这人还阴魂不散了。”

“对，青时她恨你说要找你报仇，你去找她，不关我的事，我都告诉你了，你放了我吧。”

段灵灵想趁机抽回自己的手，结果才动了一下又被踩住了。

“你不是都来投毒了吗？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顾青时晃了晃瓶子，“倒到美白霜里那大概就是对皮肤不好的，我也很好奇是什么效果，就先在你脸上试试。”

“不要，青时不要，我错了。”

段灵灵怕了，她还是很看重自己的脸的，“青时是我鬼迷了心窍，可我不是还没做吗？你别...”

段灵灵话还没说完，顾青时已经毫不客气打开瓶子朝着她脸上泼来，段灵灵短促叫了一声忙闭眼，鼻尖是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瞬间段灵灵就感觉自己脸上又痛又痒，拼命挣扎，也顾不得疼了，硬生生从顾青时脚底下抽出手，用衣服将脸擦干净。

“顾青时，你疯了，要是我脸坏了我不会放过你！”段灵灵又气又急又害怕，刚要继续骂就听顾青时懒洋洋道。

“还有力气骂，看来不是对脸上起作用，赵大你继续按着她，说不定是喝的，我来喂她了试试。”

脸上都这么疼，要是喝下去不得穿肠烂肚死定了，段灵灵神经一紧，“顾青时你敢，喝了会死人的，你想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