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荞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了下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不管是千里眠还是天纥,总归是曾经豁了性命去救她,也对她诸多的怪异表现三缄其口,并且释放出对她的信任与好意。除了白惑和太息宫里几个随从,她也的确需要几个交心的朋友。
南荞叹了口气,还端着一丝摆烂的快意:“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白惑说我是太息尊者捡来的一朵有灵识的银绒花,一直被养在太息宫的红晶石里。一个月前,我才刚出容身的红晶石,对这外界之事一窍不通。圣女啊,与白惑的婚约啊,太息宫之类的,都是白惑告诉我的。王城里人人都说我沾了太息宫的光,还白得了贵女们竞相追逐的白惑的婚约。你们看,其实我就是个才一个月大的童养媳,到底谁占了谁便宜啊。”
说着,她瞥了白惑一眼。
白惑愣了一下,无奈笑笑:“对,占便宜的人是我。”
千里眠与天纥面面相觑。
天纥诧异:“一个月?啧啧,那你俩岂不是娶的是个小婴儿?这可有点作孽了,不太好吧。”
天纥十分惋惜得看向南荞:“你刚出壳,这花花世界还没经历过呢,就要嫁人了,虽说白惑和老七也是万里挑一的,但外面还有不少有趣的人和事呢。”
她忽然有些可怜南荞。她现在已经把南荞要择的王爷板上钉钉为千里眠了。
千里眠别过脸去,一脸我没听见的难堪。
南荞听她这话,面上有些尴尬,谁说不是呢。她才刚出壳,就要面圣成亲,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白惑讪讪道:“南荞距化形且成人已经一百余年了,只是灵识久未开窍,直到一月前才得契机破石而出,也……算不得幼儿。”
南荞撇撇嘴,要不是她穿越而来,就凭这具才出石胎的身躯,懂个锤子。
天纥面有不解:“不过,银绒花是什么,我从没听说过。”
千里眠凝思:“我曾在古籍上看到过只字片语,银绒花乃上古奇株,十分稀少。且长在雪山之巅,由于环境恶劣,能生成灵识的万里挑一,更别说化形成妖了。”
“有这事?”天纥吃惊。
千里眠懂这些并不奇怪,白惑便也顺着接下去:“没错,所以算上南荞为银绒花的时间,大约有五六百的年岁了吧。”
啥玩意儿,她五六百岁了?那岂不是她老牛吃嫩草?南荞顿时面色不好看了,刚想冲白惑发难,白惑倒是挑挑眉继续道:“我师尊遇得南荞时,她已经生了几分微弱的灵识,于是便觉珍惜,随即带了回来悉心培养。他老人家并无妻女子嗣,其实,一直是把南荞当女儿看待,所以就想为她筹谋到最好的。”
南荞盯向白惑,这话,她倒是第一次听到。她怎么这么怀疑呢。
“不过,你这妖身可不要轻易对别人说起,尤其是你们花妖一族,软肋最多,现妖身时不能动,又是最脆弱之时,被别人抓到把柄就糟糕了。”天纥语重心长告诫。
南荞点头知晓。
白惑总结道:“这就是南荞的身世,至于那个沉花湖底和水怪之事,还有今日的‘时间溯回’之法,我们同你们一样不明就里。或许,是银绒花体质奇特?萧王殿下对此可还有何见解?”
他把疑问十分自然地抛给了千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