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队长心领神会的露出笑容,“你小子可别我给掉链子。”
“您就放心吧。”何平信心满满的说道。
老队长一行人送完生猪回到韩屯,刚走到村口就有队里的人堵在那里。
“老队长,你快去兆贵家看看吧,打起来了。”
“咋啦?又闹啥幺蛾子?”
“说是兆贵在柯寨宋老六家耍钱(dubo)输了,把房子都输进去了。宋老六带人过来要债,兆贵家里人跟宋老六撕吧两下,打起来了。”
老队长骂道:“个狗东西,我就猜到有这么一天,狗肚子存不了二两香油,刚过两天好日子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虽然嘴里骂个不停,但老队长的脚步还是朝着韩兆贵家走去,这种事何平怎么可能错过。
老队长和何平到韩兆贵家的时候,两边早就偃旗息鼓了,毕竟是真人对线,坚持不了几分钟,院里院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社员。
“都看啥呢,看啥呢,回家去,有啥好看的。”
老队长还没进院就开始嚷嚷,要是用小说描写的手法来说这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非常高端。
等进了韩兆贵家,只见韩兆贵一家五口整整齐齐,父母妻儿无不是满脸哀色,韩兆贵母亲和媳妇儿脸上还挂着眼泪,韩兆贵脸上挂了彩。
宋老六一伙三人,其中一个小伙子脸上跟韩兆贵一样也挂了彩。
看样子双方还是非常克制的,气氛也比较融洽,何平心里给双方配上了解说。
韩兆贵母亲一见老队长来了,像找到了组织一样上来哭诉:“玉冈啊,你可得管管这些无法无天的赌棍啊,大过年的跑到咱堡子来讹人了。”
宋老六五十岁出头,个头不高,头发花白,脸上堆满了褶子,“韩队长,你可千万别听老娘们儿胡咧咧,我可不是上你们韩屯来讹人的。韩兆贵去年在我家打麻将的时候就欠了三十块钱没还,今年又上我家去打麻将,输的一干二净,输急眼了就跟人赌房子,这事可跟我没关系,我来就是要他欠我的钱的。”
老队长一听这话,这血压就搂不住,噌噌噌的往上窜,嗓门也高了好几个调门,“****,小杯崽子,给你狂的,还敢跟人赌房子。”
说完就上去咣咣对着韩兆贵就是一顿踹,何平看得那叫一个过瘾,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真想喊一句“老队长牛杯”。
儿子被老队长这么一顿踹,韩兆贵父母屁都没敢放,一方面是这年头大队长的权威,另一方面这事还得靠老队长帮忙解决。
踹完韩兆贵,老队长的气算是出了不少,这会儿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朝宋老六伸手,“欠条拿来我看看。”
宋老六递上来几张条子,何平凑过来看了一眼,几张条子加起来三百块钱,真没少输啊,这年头一个农村家庭一年也挣不来三百块钱啊!
老队长甩了甩条子,“房子是咋回事,条子呢?”
宋老六那边脸上挂彩的年轻人递过来一张纸,“这儿呢。”
被踹在墙角的韩兆贵高声道:“大爷,你别听他们的,肯定是他们做局弄的,要不然我不能输那么多。”
何平心里骂了一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着自己怎么输的,一点都不冤。
老队长没搭理韩兆贵的喊话,接过纸看了看,两手一扯,“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