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方明和马寒月的反映,牧雪燕推断出胡黑黑可能知晓一些内情,否则当方明质询他是否有所发现时,他怎么会发呆半晌后才作答。
此外,她同样觉得方志红的举动颇为怪异。即使是试图拉近关系、赢得大家的认同,也无需如此频繁地“慷慨解囊”来取悦众人。
“我们这里有没有跟卫志红同属一个生产队的员工?”牧雪燕发问。
“有的!罗扎根和她就在同一个小队。”马寒月迅速回应道。
“这个人的表现如何呢?”牧雪燕接着追问。
马寒月想起那天抢救小猪的情形,罗扎根不但特别积极,而且还会为领导分忧。“嗯……工作挺积极的,而且还很有眼色,确实比较讨人喜欢。”马寒月评价道。
“待会下了课我找他聊聊。”牧雪燕告诉马寒月说。
正说着,员工们都从讲课的屋子中拥了出来。显然这节课结束了。
“你们俩待会先去听课,你把罗扎根叫来,我和他闲聊闲聊。”
牧雪燕陪着罗扎根在猪场周围边走边聊,问了罗扎根一些家庭状况,又问了在猪场的工作情况。“小罗,你和卫志红一个队的,这个人家庭怎么样,和大家相处得怎样?”
罗扎根是个精明的小伙子,知道今天公安过来一定是和投毒事件有关。刚才问到自己的家庭情况,罗扎根觉得应该是在政审。这会看到又问起卫志红的情况,便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但自己没有投毒,别人投毒自己也没看见,不能瞎说。不过,公安没问投毒的事,罗扎根还是舒了一口气,便把自己了解卫志红的一些情况告诉了牧雪燕。
“以前她哥在公社当书记,队里不少人都巴结她,大部分人都求她找她哥给办过事,那时候的她很风光。”
听了罗扎根的话,牧雪燕能想到卫志红当时的心态。
“她哥犯了错误,她是怎么看的?听说过吗?”牧雪燕以轻松的口吻问道。
“那时我们还在生产队干活,她常常给大伙说,她哥是被人陷害的,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平反。”罗扎根如实反映道。
“哦?她倒挺自信的。”牧雪燕笑道。
“也许是真的。”
因为下面都不太清楚卫志善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抓起来的,想当然的怀疑是两派之间的斗争。
罗扎根接着说,“听我嫂子说,她听卫志红说,和他哥一块抓起来的闫秘书已经放出来了,闫秘书告诉她,说卫书记也快出来了。”
“哦?”
牧雪燕突然觉得谈出了成效。“这是啥时候的事?”
“嗯……应该就是来这里上班的前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