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张耀宗感动的简直要下跪磕头了:“我得先把这个好消息赶快告诉我们的人,让他们把技术毫无保留地传给你们。有这么好的村支书,村子不发达都不行。”
“谢谢张厂长吉言。”方明转头四处张望一下:“张厂长,刘技术员在不在?”
“在,在。”听到回去还能带那么多的好东西,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紧缺货,张厂长有点受宠若惊。回头高喊:“刘栓牢,过来一下。”
听到喊声,刘栓牢“蹬”“蹬”“蹬”地跑了过来。
“张厂长,我和刘技术员说几句话。”
张耀宗明白方明有什么私事,便知趣地找个理由离开了。
“刘技术员,我们到那边坐一坐。”方明指了指旁边一个小土包。
方明告诉刘栓牢,说是听了刘栓牢找堂哥的事后,自己找了公安局的朋友,查了全县所有叫刘栓柱的,一共有50多个,排除了年龄和籍贯,符合要求的没几个。说着,掏出刘栓柱的照片。
“刘技术员,你看这个是不是你堂哥。”
刘栓牢接过照片,仔细端详。半天,摇了摇了头:“猛一看,还真有点像。但肯定不是。”
“这么肯定?”方明追问了一句。
刘栓牢点了点头:“方知青,我和堂哥是从小在一起玩大的,还能有错?真不是。只是有点像而已。”
如果当初刘栓柱不说自己是刘家庄的,这次被证实不是刘栓牢的堂哥,方明倒无所谓,也许真弄错了。可刘栓柱明明说的是刘家庄,这就让方明的心猛的一沉。看来,刘栓柱说了假话,眼下的这个刘栓柱显然有问题。既然有问题,那大舅哥俩人的安危让方明不安起来。
看到方明不安的表情,刘栓牢以为方明为没有找到堂哥而有点自责,便安慰道:“方知青,没什么,二十几年了,哪能一下子就找到,找没找到都要谢谢您的热心了!”
“没事,我再让他们继续找,只要人还在榆县这个地盘,就没有找不到的。”方明也反过来安慰刘栓牢。”
“方知青,前几天张厂长让我回去了一趟办点事,我也趁机回了一趟家。我爹听说你在帮我找堂哥,让我好好感谢你。”说着向方明说了这次回家爹告诉他的两件事。看看对寻找堂哥有没有帮助。
原来,刘栓牢父亲的年纪也不小了,自我感觉身体大不如前。想想自己一直没有完成大哥的遗愿,内心常常不安。这次儿子去榆县帮忙建砖厂,他便吩咐想办法打听一下。
听说有人帮儿子一块找大侄子,老头很高兴,便告诉了儿子两件奇怪的事,让帮忙找人的同志参考一下。
老头告诉儿子,大侄子当年告诉家里说他不随兵工厂去外地了,要留在当地照顾残疾的父亲,上面已经批准,让他到一个什么枪械修理所报到。等报到安置好后,就回来接父亲过去。
大侄子走了时间不长,有人从榆县回来告诉他的父亲,说是在榆县城墙上看到贴的寻尸启示,上面的人很像刘栓柱。
当时刘栓柱的父亲并没在意,因为儿子前几天刚回来过,可能启示上的人和儿子有点像罢了。
可是几天内有好几个人这样告诉,这就让刘栓柱的父亲心里有点打鼓了。便想找人再到榆县时带一张寻尸启示回来。
恰在这时,刘父收到了儿子的来信。找人读信后,才知道儿子又留不下来了,还是随兵工厂去了外地,说是到地方后再和家里联系,不要让家里担心。
听到信的内容,老人才把心放下。去外地就外地吧,只要人好好的就行,老人自己安慰自己。
听了刘栓牢讲的这两件事,方明的心又是一沉。
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他更为大舅哥的安危担心。
“你堂哥上过学吗?”方明问刘栓牢。
“我们俩都是小学文化。”
“哦,那封信应该不在了吧!”方明有点遗憾地叹道。
刘栓牢从兜里掏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在,我大伯临终前交给我爹的。”
方明心中一喜,从刘栓牢手中接过信封,抽出信纸,就一张,内容也很简单,没几行字,就是刘栓牢表述的那几句话。不过,有信在,毕竟以后是用得着的。
“刘技术员,这封信我先留着,我再找一下公安局的朋友,查询一下当年寻尸启示的事,看看与你堂哥有没有关系。”
刘栓牢点点头:“以前没听我爹说过。这次回去听了这个情况,我总感到堂哥是凶多吉少。你想想,我堂哥是个大孝子,既然不能留在本地,要去外地,我大伯的身体他肯定会是十分挂念的。就是不给大伯写信,也应该给我爹或者给我写几句话,让我们照顾好大伯。但这么多年我们没有见过一个字。”
方明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他现在想的最多的是真正的刘栓柱可能已经遇害,现在这个刘栓柱说不定就是凶手。
但也只是猜测,他觉得应该尽快向铁军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