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皱了皱眉,道:“你要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为何还没离开朝歌?”
申公豹道:“师兄说得哪里话?小弟岂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当日我曾答应师兄,只要师兄帮我,我便帮你。当晚小弟是托师兄的福进的王宫,自然是师兄帮了大忙,若是小弟就此离开,以后还哪里有脸再见师兄?”
子牙闻言,心中的惊骇更甚,颤声问道:“你是说杀姬昌之事?”
申公豹笑道:“正是,小弟今日便是来告诉师兄一声,师兄不必再为此事发愁了。”
子牙道:“难道你......你已经......”
申公豹道:“幸不辱命,如今姬昌已经中了小弟的离魂散,师兄只需端坐家中等好消息便是了。”
子牙道:“你何时下的手?”
申公豹道:“已有三日了,师兄放心,小弟已经打探清楚了,那药已经起效了,如今再也不会出什么差池。”
子牙一听姬昌已中了绝命的剧毒,心中的愤怒已再也无法克制,怒吼道:“我何时让你帮我的?我何时让你去下毒的?申公豹,你这分明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申公豹闻言却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道:“师兄说得哪里话?你我一同受师命下山,自然是应当守望相助了。我自然知道,你一向重情义,心中实不愿杀姬昌,小弟此举,也正是为了帮助师兄下了决心,难道你还能为了那区区凡人的性命,违抗师尊之命不成?”
子牙此时脸色涨得通红,双眼死死地瞪着申公豹,道:“你是说,姬昌已经中毒两三天了?”
申公豹笑道:“正是。”
子牙咬牙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申公豹道:“早些告诉你又有何益?难道让师兄你去救人不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如今三天已过,他身上的离魂散已无人可解,师兄只用等姬昌身死,便可离开朝歌,这也实在是小弟的一片苦心啊。”
子牙此时已怒到了极致,起得浑身发抖,指着申公豹哆嗦地道:“你......你......”只是看申公豹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却一时间也是说不出话来。
申公豹见状,正色道:“师兄,此时我也知道你心中不忿,但我想终有一日,你会感谢小弟的。今日我本就是要与师兄辞行的,打算返回东鲁去办我的事了,师兄自己保重,小弟告辞。”
说完,他对着子牙正正行了一礼,便出了府邸自行离去了,只留子牙颓然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喘着粗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两日,姬昌的嗜睡症状已是越来越严重了,每天已经要足足睡上七个时辰了,府中之人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时刻关注此事的子牙自然是知道,他已经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终于,子牙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愧疚之情,在第三日来到了姬昌的府邸,他想再见一见这位生平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