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就歇在外间,轻轻一喊就能听见,里面的声音刚传出去,两人就应声而至。
“呀!这是怎么了!”红锦看到坐在地上的顾清漪,吓了一跳,连跑带跳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顾清漪红着脸,“我来月事了,红锦。”
这是真尴尬啊,估计现在里面的裙子已经透了,还在一波一波往外沁呢。
“啊,这……这……你等等哈,我去问问她们谁有月事带。”红锦一时语塞,自己也还没来过,不过看过别人来月事,所以还懂一些。
只是想起有的女子来初潮时那血淋淋的模样,心里不免害怕,连带着手也有些抖。
顾清漪倒是不慌,她拍了拍红锦的手背,“红锦,你别慌,你去帮我找些干净的布来,我有办法的,不用麻烦别人。”
古代的条件不好,顾清漪知道红锦口中的月事带,一般就是选择小布条裹上草木灰,然后两头细线绑在腰间,这就是所谓的月事带。
更换月事带一般是将污物倒掉,然后将月事带清洗干净,在风干使用,紧急的情况下会选择用火烤干。
想一想就头皮发麻,在现代那姨妈巾都是一次性用品,翻来覆去的重复使用不生病就怪了。
顾清漪有洁癖,她不能接受那样的月事带,反正每个月就那么几天,布总是用的起的。
红锦不明白顾清漪要做什么,不过听她的总是没错的,“好好好,我这就去,姑娘你等我哈。”
红锦慌忙起身,风一样跑了出去,她刚走,顾清漪又想起了一件事,她看向绯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绯月,我忘了,你去看看有没有干净的旧棉花,我还想要点热水。”
说得后面,顾清漪的声音都小了,自己现在所处环境并不乐观,她其实有点矫情,可是不弄干净她不舒服啊。
“好的姑娘,那我先扶你坐到床榻上去,地上凉,你这样是要做病的。”绯月懂顾清漪,也没多说什么。
顾清漪摇了摇头,“我怕把床弄脏了更麻烦,你扶我坐到椅子上吧,我在那等你们回来。”
她疼得龇牙咧嘴,五官都扭曲了,只是这美人不论做什么表情,都是赏心悦目的。
绯月笑了笑,“好,那就先坐在椅子上,我这就去找你要的东西。”
人都走了,屋子里又变得静悄悄,这时窗口有丫鬟路过,那闲言碎语一句不落的溜进了顾清漪的耳中。
“你们说这屋里的人什么来头啊,来了两天也没看她干活,还能和太子说得上话。”其中一人道。
另外一道尖锐的声音略微刺耳,话也是十分的难听,“来头?有个屁来头,你们都不知道吧,她就是长了张狐媚子的脸,连个侍妾都做不上,让太子妃告进宫来了,太后看在太子的面上把这狐狸精带回来了,要不她小命早都没了。”
“是嘛!我就说嘛,这人长得漂亮是真没啥用啊,拿不出台面还得受人欺负,看她那样子心气儿还挺高,啧啧啧,谁不知道谁啊。”
三个人聊得热火朝天的,也没顾忌屋内的当事人,说她们不知情顾清漪是不信的,估计就是来说给她听的。
顾清漪冷笑一声,也没客气,“谢谢你们在窗户底下嚼舌根子啊,还有啥要说的,进屋大大方方说呗,我也听个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