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姝握着笔，神情专注，笔尖与纸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监考老师看了眼，露出个孺子可教的满意表情。

临近交卷半个小时，岑姝放下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看了眼最后一题，默默瞥了眼古霍方向。

古霍察觉到，眨了眨眼，“怎么了？”

岑姝摇头，收拾好东西，起身交卷。

监考老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倒挺准时，规定好只能提前半个小时，这一分也不差。

有了上午的经验，监考老师随意地看了眼，正想把试卷装回袋子里，却在瞥见答题卡的时候愣住了。

“怎么了？”另一个监考老师凑了过来，看了眼。

答题卡上字迹工整，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不是说这次数学出的很难吗？”

两个监考老师一个教物理一个教英语，高考数学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只是隐隐觉得…

好像…没啥错。

**

岑雪坐在考场的第一排第一个座位。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离考试结束还剩半个小时。

她还剩下数学最后一道大题。

这次题目出的有些超纲，岑雪在稿纸上做着推算，眉头紧皱。

这时，一道身影从教室门口走过，有些熟悉。

岑雪抬起头，看了眼，是她？岑姝？

她这是…提前交卷了？

这个意识一旦升起，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怎么可能！小学都没毕业，应该是交了白卷吧。

岑雪在心里安慰道，可不知为何，思想怎么都无法集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岑雪的额头上布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稿纸上无论怎么验算，都还是不对。

“铃！”

急促的铃声响起。

岑雪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空白的最后一题，咬着唇瓣，眸底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