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魏延自己就回答了出来
“我等不过七千人,引兵退入褒斜道,即使面对十万大军,亦不惧也。”
毕竟褒斜道总共就那么宽,任你有二十万大军,施展不开也照旧无用。
霍峻点点头
“荆州时诸葛军师佯托先贤,谓我等游击之术。
“我等如今,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等敌自溃也。”
而果然如两人所料,即使郿县的驻兵已经看到五丈原部有援军,但次日依然叫骂叩门求战。
站在营寨内的望台上,魏延眯了眯眼睛瞧着阵前那叫骂的敌将,扭头问道
“仲邈可知郿县何人为帅”
霍峻皱眉沉思了一下,最终肯定道
“应是徐晃徐公明。”
魏延霎时想到了光幕中的水淹七军时,正是其人阵前诱关将军叙旧,关键时刻又突下暗手。
因而心中骤然便升腾起杀意,但随即就被以大局为重的想法给摁下,遗憾道
“先留此獠性命。”
但杀意已起,于是魏延与霍峻说了两声,便下了望台。
霍峻留在望台上看的清楚,营寨正门只需开了一条小缝,那魏文长便打马而出。
那叫骂的敌将此时拨马而逃已然来不及,干净利落的便被一槊挑翻马下。
随后魏延不急不缓引马而还,五丈原营士气一振。
而那曹军骚乱了一阵后,便有人呼喝着引兵压近。
但让曹军将帅失望的是,那红脸小将入营后便重新关门,再也没打开。
于是曹军也只能不甘叫骂一阵退去。
“文长勇武”霍峻恭贺。
魏延谦虚道“倒是为曹军节省粮草。”
随即魏延远眺东南方向,不知道关将军那边如今怎么样了
刘备来成都以后,成都的规模便一直在缓缓扩大。
一方面是因为不断有流民来投。
益州隔绝外界,因此对刘备的名声并不知晓。
但成都百姓口口相传总做不得假,而且如今刘备的告示也张贴于益州各郡。
而其中内容也特别简单朴实分田地,授匠技,官府可以赊欠的方式为你盖新房
另一方面也是成都的翻新,道路重新规划,内河疏浚完毕,一些聚居的破落户迁到成都周边,在那名为孙乾的上官帮助下,小心翼翼计算着自己的财力,盖了遮风挡雨的屋子。
于是成都的本地百姓一回头便忽然发现,咱这成都城似乎变大了不少。
而中间颇为自得者,当属秭归李公。
从北方一路南逃时两个儿子便颇有怨言,到了秭归安定下来之后两个儿子都在寻思着讨媳妇了,也有人上门欲给他家小娘提亲。
结果没成想他们老爹拐杖一挥去成都
秭归的大宅变成了成都的小宅,秭归德高望重的李公也降格成了李老丈。
两个儿子虽然不敢违逆老爹的意思,但平时只言片语间还是有不满流露出来。
但好在还不待李老丈寻个由头开口教训,成都的变化便已经将两个儿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就如此时晚餐,喝了小盅酒水,用筷子敲了敲陶碗,这个小小的一家之主便开始考校儿子的日差。
“大郎的糖坊之事如何”
面相敦厚的大儿子赶忙放下碗,束手规规矩矩道
“管事今日称赞了孩儿做事勤勉,言称今月若是制糖斤两足够的话,多有赏钱。”
李老丈微微点头,这个大儿子是个不费心的,做事向来规矩勤恳。
秭归时便不断有媒婆欲作媒,但他瞧不上秭归的粗鄙子女。
如今到了成都,大郎这差事也顺利,似乎终于能寻个良配了。
而目光转向另一边,李老丈便有些头疼。
还不待他询问,这个次子顶着一个乌青的眼睛,便迫不及待道
“今日纸坊有人调戏那配纸浆的钱寡妇,俺看不惯,便出手打了那闲汉。”
“管事罚了那闲汉两日钱,告诉俺以后再遇此事须先去找他述说,不过还是记了俺十五赏钱。”
李老丈直想用手杖去敲这逆子的脑袋
若是算上伤药,这十五钱都不够的
“哦对了。”
眼珠乱转的李家二郎忽然想起来另一事
“那钱寡妇还问俺有婚配否,俺说没有。”
“她说过两日来登门道谢。”
李老丈以手掩面,脑内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给这儿郎新寻一份差事了。
而此时坐在饭桌末尾的李家小妹也弱弱举手
“俺俺今日去试了那织娘的考核,锦官言说合格了。”
李家小妹弱声弱气道
“不过那锦官说俺年岁还小,不如去读两年小太学。”
“爹爹以为如何”
“读”
李老丈瞬间将这二郎扔到脑后,语气坚定
“别惦记什么织娘,只要那小太学不赶咱,咱就一直读”
随即李老丈甚至有点可惜生子过早,不然定要将这大郎二郎一起塞进去。
本章完